卫暗中保护着皇帝安危。
桓宣将外衫脱了随手搭在椅背,房间不算大,哪怕已经是上房也是典型的船上颇为逼仄的客房,贵在还算干净,因他身量高大,显得这房间更局促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皇上第一天认识傅云晚吗-
-我不是犯了郁症,我的郁症一直没有好过-
她是不是如他一样很孤单啊。这些年,一个人守着空空的房间,拿着那个空空的用来装他承诺夜明珠的小盒子,心里也会苦吧。
桓宣在反思,是否自己身处高位,字里行间迷失自我,给她委屈受了,他一句不堪重任,是太重了。他使自己沉淀,他还是当年一无所有的自己,他并没有因为是皇上而失去自我。
他亦并没有要选旁人为帝妻,也从没有忘记自小和傅云晚的情谊,更没有强求她委曲求全改变她的性子。她为什么看起来那样伤心呢。他究竟哪里使她不安了呢。
但无论如何,他不可能放她离开了。他们已经分别太久太多次了,这次他不会放她离开!
房间逼仄到,桓宣坐在屋子中央的长条软榻上,略略探身,可以够得到门板,他索性将门一直开着,听对门的动静。
就听见傅云晚软软的嗓子说,“春茗,把小满抱来给我吧,希望奶娘还没喂呢。快点快点。”
桓宣将头靠在墙壁,闭起眼睛,听着她的嗓音。
片刻又听她缓解了不适,“好在奶娘没喂小满,不然我今天可完了。”
还听她说,“我好想媛媛啊,不知什么时候能见我妹妹了。本来后天我就上差了的。。。”
桓宣将手搭在额心,静静的听着对面他们主仆的动静,他没有露面打扰,在御书房闹的太僵,这时不见为好,以免他再控制不住出口伤人。
傅云晚问春茗,“肃王呢?眼睛该换药了,我看看去。”
“在他房间呢。二爷眼睛又看不见,能去哪。”春茗不解的嘀咕,“今天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知在忙什么,好似要把地面磨穿似的。哎呀,他眼疾害所有人不开心。”
傅云晚说,“春茗,不可以这样讲的。事情因我而起。他也不想的。解决问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