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
桓宣淡淡道:“你砍手臂吧。”
薛崇仁斥笑,“敬生,不要和他废话。执迷不悟。以为老子还怕他和他那个爹。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送你下去陪你的死鬼娘!”
桓宣听着难听话,确实挺受伤,但好在膝盖上有温暖的护膝,他并不觉得那样寒凉。
他想,他今天就可以为娘亲报仇了,娘亲活着的时候对他那样好,为他缝衣煮饭煲汤,教他读书写字做人,他要为娘亲报仇雪恨。
薛敬生手起剑落,倏地斩断一只手臂,锁链和断臂掉落在地上。
“啊!”夏妍的尖叫声在室内响起。
紧接着,桓曦文缓缓偏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臂,碗大的断臂缺口正在兀自喷血。
血喷了桓宣一鞋面,桓宣这时却在想傅云晚面庞伏在他腰带给他带来的巨大的战栗之感,桓宣低手按了机括,将扣在自己左腕的铁链解开,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敬生!你怎么斩断了你外甥的手臂!”薛崇仁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独生子。
刹那间,敬生的属下纵跳出来,趁其不备,从左右重重的押住了薛崇仁的胳膊,将老家伙控制,这人对敬生道:“少家主,老贼人拿住了!”
薛敬生对桓宣言道:“老家伙功夫好得很,方才不打你一拳让他放心,还真不好抓住他。你看,他一松懈,他就转那俩傻缺核桃。”
桓宣点了点头。
敬生身后,燕青撕下人皮面具,快步走到桓宣身近,他忙从衣袖取出纯白干净的布巾,蹲下身来,对桓宣说:“鞋面脏了。”
说着,拿布巾帮桓宣擦鞋面,他说:“他们说的所有话,不要往心里去!你今天有咱们这群兄弟和你一起同生共死。”
“嗯。”桓宣特别想见到傅云晚,因为薛崇仁提到了他娘,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他想听傅云晚叫他一声宣郎。
他想回家抱抱晚晚和小满。
薛崇仁至今缓缓回过神来,自己的儿子居然是太子的人?!
“敬生,你。。。”薛崇仁错愕之下,偏头痛犯了,忍不住用头狠狠撞了下桌面,“我的儿,你竟背叛你父亲!”
睿王大惊失色,“舅舅,你在干什么!!!”
桓宣的衣摆也喷上了不少桓曦文的血,他颇为紧张的将衣摆掀开,去检查护膝,他看见护膝上渗了些血污。
护膝脏了!
桓宣瞬时暴怒,“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