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落地窗外穿着单薄的林弋打着电筒叫着我的名字。
她踩了一脚泥泞,格子校服裙上全是泥巴,头发打湿了黏在脸上很狼狈的样子。但她一看到店里的我,眼睛里突然迸出的亮光骇人。
于是我的心也像被雨淋湿一般湿漉漉的,有种柔软的力量敲击着我的心房。
林弋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我,确认我没有受伤,才带着担心的责备:「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后来我才发现自己是走反了方向,这个地方离林弋家里走路起码要两个小时。
自从父母去世后,我已经没有了家的概念。但从那一晚开始,我觉得从今以后有林弋的地方就是家。
林弋教我:「你以后迷路了,找不到姐姐的时候,就待在原地不要动,姐姐一定会回来找到你的。」
这句话我记了很多很多年。
化工厂的那一晚,我利用爸妈为我留下的护身术,拼完最后一丝力气反吞噬了那个小鬼。
我本可以走,但我一直躺在原地,夜凉了就缩成一团,痛得紧了就咬紧牙关。我一直默默地等待着她回来。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铁门吱呀被打开的声音。
我半眯着眼睛,逆光看到了一团模糊的人影,还挂着血渍的嘴角微微上扬,「姐……」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我甚至来不及反应,腹部就被插入一把冰凉的匕首。
「呃……」我的头猛地向后一仰,剧痛刺激之下,神智完全清醒过来。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林弋,而是两个陌生的男人。
「是他吗?」
「林弋说他还在化工厂,应该离开是他没错了!」
两人迅速交谈了几句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
「上头交代了,不留活口。」
另一个人手中的匕首也紧接着刺了下来,我赶忙向旁边一滚躲了开。我捂着腹部的伤口,跌跌撞撞向外跑。后面的人紧追了上来。
他们以为我刚刚被反噬过的身体,又受了外伤,根本没有办法抵抗。于是我引着他们向外跑。
郊外的化工厂后面大片没有开发的森林,我知道那里有很多猎人为抓捕野兽刨的大坑。
他们跟着我跑进了森林,我突然停下脚步,他们还在嘲笑我无处可逃,殊不知自己才是砧板上的肉。
正好让我试试,刚吞下的小鬼究竟有多大力量!
「砰砰」两声,两具笨重的尸体掉入为猎物准备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