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肩膀,一向沉稳的眉目都皱到了一起。
「听说今天是你们的婚宴,原谅弟弟不能亲自到现场庆祝。但是没有关系,我同伯父伯母一起在远方祝福你们。」
画面移到林戈的身后,我看见了我的父母在一个玻璃房内焦躁不安地走动。父亲时而大力拍打着玻璃喊叫着什么,面部表情很是愤怒。
母亲一脸惶恐绝望,颓废地坐在凳子上。隔音的玻璃让我听不清他们究竟在喊什么,可以看出他们也看不到外面的景况。
我的手心握成了拳,舒言努力握住我的掌心却没有办法使它松开。
我这辈子最不能碰的人,林戈一个一个都试到了。
如果他是在考验我对他的忍耐度,那他成功了。
视频的最后是一行血红的大字,「欠的债是时候该还了……」
在座各位看到视频后面色不一,舒家的前辈颇有些看好戏的架势:「这就是林家那个养小鬼的孩子,真是出息了!」
林家面子上十分挂不住,舒言的父亲长叹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舒言的爷爷瞪了舒爸爸一眼,叫所有工会的理事跟他一起去酒店会议室商量对策,但林家人被拒之在外。
我不知道舒爸爸口中该来的指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家到底亏欠了林戈什么债。
我只知道他曾是我最关心的人之一,但从今以后我们只会是仇人。
没有人可以拿我的父母要挟我,这是我的底线。
林戈绑了我父母却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我和舒言的婚宴泡汤了。
大夏天七八月的阳光却只让我从脚底开始发凉。
想起林戈对付那些无辜受害者的手段。我不知道对于曾养育他多年的养父母会不会手软。
我坐在车里目光发直,舒言抱住我,轻拍我的后背用一种坚定的声音告诉我:「小弋,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爸爸妈妈救出来的。」
他肩骨上当年留下的疤痕仍旧清晰可见,隔着柔软的衣料还是硌得我生疼。
「舒言,我不想失去你。」我用力回抱住他,生怕他消失一样。
我怕他会输,输了我的父母,输了他自己。
我太了解林戈了,他从小就有一种非常恐怖的力量,即使那时他还是个瘦弱苍白的少年,也让我有种无法打败的直觉。
自我婚礼那日后,林戈一改之前东躲西藏的作风。连日来,连续作案几起,且目标都是工会的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