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实在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怪我太过有魅力啊。
等等。
我不会真的是个抢人夫君的恶毒女人吧。
你听听我这话。
多茶。
(十)
大芭蕉临走的时候还在吩咐侍女看住了我,不要让我光脚乱跑,不要让我沾一点凉水。
家住大海边,就你管的宽。
我相公不会管我的呀,真是。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喝着鸡汤里浓浓的姜辣味,想起白天大芭蕉说的话,问相公:“我生孩子的时候,落下过什么病吗?”
他一顿,嘴里细细咀嚼了两下,把口中的食物都咽下了,才说:“也不是生孩子的时候落下的,就是自幼体弱多病,受不得寒罢了,好好养着,倒也没有什么事。”
自幼……体弱多病?
我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桌子上,然后拿开。
桌面上已经留下了我一个完整的手印,半指深。
我默默转过头,看着相公,耸了耸肩,无声地问他:就这么个体弱多病法?
相公的表情,逐渐裂开。
(十一)
好吧,我姑且相信了自己自幼体·弱·多·病。
不能受凉,不能碰冷水。
那我下厨鼓捣点儿吃的总不应该有人反对了吧?
相公确实没反对,只是表情苦涩,在苦劝我多次不要这么辛苦之后,艰难地接受了这一事实,并在我邀请大家上桌品尝我的手艺的时候,把每一口我想要送进嘴里的菜,都抢先夹进自己碗里吃。
刚开席没多久,他碗里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嗨,淘气。
结果还有更淘气的。
我们一家三口在桌前吃着酒菜唱着歌,大芭蕉忽然气势汹汹冲进来,一把把我们的桌子掀了。
歌兰刚夹到一块肉,眼瞅着就送进嘴里了,结果桌子被掀,肉也飞了,委屈地哇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扑进了我怀里。
嘿我这暴脾气!
我一手搂着孩子,猛地站了起来,毫不畏惧地和大芭蕉对视:“你什么意思?”
我相公叹了口气,表情复杂地和他唇语了些什么之后,他的脸上也弥漫起了尴尬:“是我误会了。”
“误会?误会就完了?你赔!”
大芭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纠结了半天,认命地钻进了厨房,熟练地生火,切菜,颠勺,装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