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商量着点个什么东西喝,迎面碰到白日晚。
“程殊楠,这么开心啊。”白日晚打扮入时精致,满身贵气,看着程殊楠的眼神充满玩味和戏谑。
程殊楠微皱眉,真是冤家路窄。他懒得搭理白日晚,拉着池小禾就要换方向走。
白日晚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挡在程殊楠面前,嘴里说个不停。
“你不用躲我,我们将来估计也没什么机会见面,毕竟以后不在一个圈子嘛,凑不到一块去。”
程殊楠脚步一滞,拧眉看向白日晚。
白日晚今天的话很多:“你要是有困难,可以来找我,举手之劳的事,我一开心就帮你一把也说不定。咱们之前那些不愉快就算了,你家现在都这么倒霉了,好歹认识一场,我也不能落井下石不是?显得我一点情分都不念。”
程殊楠两手插兜,头微微歪着,他冷下脸的时候依然看着很乖。
“第一你不值得我躲着走,第二我们没什么情分。我现在一点也不开心,看到丑东西还要开心的话,那我的专业课真是白学了。”
很乖的程殊楠牙尖嘴利起来反差很大,也更可恨。白日晚对上他,就从没在嘴上赢过。
白日晚压了压火气,他不着急,等着看好戏:“程殊楠,你骄傲个什么劲儿,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程殊楠有点烦:“有话直说。”
“噢,你果然不知道啊。我爸妈昨天还说呢,你爸和你哥怎么舍得扔下你就跑了,你也是,竟然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上课,原来是没人和你说啊。”
程殊楠看着白日晚得意洋洋的脸,心里突然一沉:“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日晚摆出一幅惊讶的表情:“我胡说八道?你回去问问,现在圈子里谁还不知道你家破产的事,听说你爸卷了一大笔钱跑的。”
程殊楠怔了一瞬,回头看一眼拉他衣角的池小禾,不欲再和白日晚费口舌,冷声道:“让开。”
冬天的傍晚阴沉沉的,夕阳像一层雾,冷风一吹让人手脚无处安放。
程殊楠往宿舍方向走了几步便停下,和池小禾说:“小禾,你先回去,我有点事。”
池小禾有点担忧地看着程殊楠。白日晚不会毫无依据就跑来说那些话,程殊楠再怎么当成胡说,也听进去了。他脸上方才的冷静这会儿已经没了,急于要验证什么,已全无心思干别的。
“你别着急小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肯定没事的,别听旁人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