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眼神,心中已经有了猜量。
周劭颤着脚步上前,面部的肌肉僵硬抖动,在远处看着格外可笑。
“你对婳婳是不是……”
居心不良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一直待在车里的傅婳突然走了过来。
她站在了裴闻渡身侧,双手自然的缠上男人的手臂,然后那双娇艳似水的眸子才冷漠的看向周劭。
周劭的心骤然一痛。
他摇头,薄唇颤抖着开口。
“婳婳,你……”
他心底有千万句话想说,但真正看到她时,又吐不出半句话。
他哪有那个资格去质问她?
周劭此刻才幡然醒悟。
一直以来,他对傅婳的爱都是理所当然。
他理所应当的认为他救赎了傅婳,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他身边。
仗着她对他的爱,他羞辱她,践踏她的自尊,想折断她的翅膀,当自己掌中的金丝雀。
可他忘了,金丝雀亦有利爪,断然不会乖乖待在他精心铸造的牢笼中。
“扑通———”一声。
周劭再承受不住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狼狈的跪倒在地上。
汗水与血迹混合着黏在额前,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与站立在一旁,交握双手的裴闻渡和傅婳形成鲜明对比。
裴闻渡居高临下的睨着周劭,可他并没有表现出属于胜利者的喜悦。
他心底很清楚。
他和周劭两人之间都是败者。
真正的胜者只有傅婳一个人。
他们皆是她精心策划里的一枚棋子。
视线微垂,裴闻渡分明的指节扣上女人的手腕,似禁锢一般,生怕她逃走。
平静的嗓音一如既往:“回家吧。”
他称呼那里为「家」。
他和傅婳的家。
傅婳眼睫颤了颤,她先是扫了一眼被男人圈住的手腕,然后慢慢扯掉他的手。
娇美潋滟的脸庞露出面具一般虚伪的笑容。
“你先回车上。”
裴闻渡面无表情,被扯掉的手一瞬间却是青筋暴起。
顿了顿,傅婳又补充了一句。
“我马上过去。”
裴闻渡停顿了几秒,整个人冷静的可怕,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反而大度的像个包容妻子一切行为的正夫。
他点头,语气柔和:“那我在车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