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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下班,人们从一栋栋写字楼里走出来,涌入地铁口或公交站。他坐在律所楼下的台阶上发呆,人人都有要去的目的地,都有家人在等,可唯独他,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自从查封后他就住到梁北林家里,好像是有归宿的,但又好像没什么实感。梁北林总是在忙,早上七点出门上班,晚上很晚回家,有时候出差一飞好几天,根本联系不上。
正胡乱想着,一辆红色跑车突然在他身边刹停。白日晚从车上下来,站到程殊楠跟前。
“怪不得这几天没上学,原来是在忙破产清算啊。”白日晚一如往常阴阳怪气。
程殊楠不想和小学鸡斗嘴,站起来转身就走。白日晚几步追上来,挡在程殊楠跟前。他今天摆明要把之前受的气找回来,刚才从地库出来,看到程殊楠之后特意开车掉头回来,岂能让人走了。
程殊楠比白日晚个子矮,他在男生里也不算高的,看着瘦瘦小小一个。如今对峙起来,气势上总觉得输一头。
程殊楠脾气好坏,要看对谁,对上白日晚这种不讲道理没素质的,他从不吝于攻击和刻薄。
“怪不得现在空气质量这么差,原来是有丑东西出没。”他迈到台阶上,双臂抱胸,保持和白日晚平视,“白日晚,你从小到大追在我后面,真是生怕错过一点讨人嫌的机会。”
他挤出个很刻意的笑:“不过其实我挺理解你的,我比你有钱,比你好看,男朋友比你找的那些强,你看得见摸不着,难受吧?以后别那么难受,嫉妒和失眠对健康不好。哦,就算我家破产了,无所谓啊,我还是比你好看,男朋友你还是捞不着。”
当年白日晚和他还没闹这么僵的时候,也是喜欢梁北林的。每次梁北林出现在聚会上,白日晚都双眼发亮。只不过梁北林从未注意过白日晚,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被程殊楠霸占着。
白日晚被一顿抢白,气得脖子都红了,指着程殊楠“你你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程殊楠小嘴继续叭叭:“以后你别这么着急忙慌急刹车,下班高峰这么堵,万一撞车就不好了。你撞车小意思,撞到别人怎么办?做人要有公德心。”
末了他拍着白日晚的肩膀,感慨道:“啊,真好,这几天受的憋屈总算出来了。谢谢你,每次见面都让我有意外收获呢。”
程殊楠说完了拍拍手就走,完全没料到白日晚恼羞成怒之后会动手。
其实也不是多激烈,白日晚从后面抓了他肩膀一把,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