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她,失去支撑的商满月就这么无力地瘫软在地。
她浑身狼狈不堪,小脸煞白,毫无血色,如同一个破碎了的娃娃。
霍璟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他想等她一句服软,她却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半晌,他冷哼一声,迈开长腿离去。
卧室的门被他摔得砰砰作响。
他在客卧冲了个澡,裹着浴袍出来,他走至落地窗前,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俊美的脸庞。
他的身体是无比餍足的,但他的心莫名地觉得空虚,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非常不适,以至于那股火气不减反增。
他归结于还是他的霍太太又不听话了,他厌恶一切脱离掌控的事物。
他可以哄着商满月,但绝不能让她骑到他的头去,这场游戏里,主次是必须分明的。
不过商满月再怎么闹腾,也绝对飞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霍璟博懒懒抽完那根烟,轻哂一笑,便睡下了。
…
商满月缓了许久,才站起身,去了浴室,将自己泡在浴缸里。
她闭着眼,想起这些天的种种。
原本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轻轻一碰就碎了。
眼泪又要从眼角溢出,她的双手捧起水,泼到了自己的脸上,把一切都冲走。
洗完澡出来,商满月想起刚才霍璟博没有戴套,她翻找抽屉好一会儿,才从一堆避孕套中摸出一盒避孕药。
她就着水吞了两颗,才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次日清晨,霍璟博醒来,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搂,却扑了个空。
他皱着眉坐了起来,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眉心皱得更深了。
大步走回主卧,没见到商满月,却一眼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开封了的避孕药。
他三两步上前,捏起那盒子,怒火又涌了上来。
“陈阿姨!”
正在拖地的陈阿姨听见喊声,吓得拖把一丢,连忙冲上去,喏喏地应声,“先生,怎么了?”
霍璟博将那盒子揉成一团,重重地丢入垃圾桶里,冷声道:“太太呢?”
“……她,一大早就出去了,没说去哪。”
陈阿姨低着头,真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人。
她也实在是不明白,小两口昨天晚上出去之前还恩恩爱爱的,怎么回来又变天了。
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