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分钟还在恨不得和我许下诺言的人,这一秒就生怕他的未婚妻知道他与我纠缠不清。
我兀自扯唇,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口几不可查地微微一窒。
转身就拉开门,对上周放审视的眼神。
他视线越过我,往院子内淡淡一瞥,冷淡阴鸷地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吃完早餐出来,迷路了,又突然想上卫生间,经过这里看见门开着……”
周放没继续追问,又恢复了那副松懒的样子,淡声道:“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别随便进。”
我本不该接句话,但可能是有些心虚,竟不知进退地问了句:“为什么?”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他修长冷白的手落在门上,轻轻一带,将门彻底关上,甚至顺带换了开锁密码。
整个过程,他不疾不徐,很是认真虔诚,生怕弄坏了什么。
好像在做什么大事一样。
知道的他只是关门换个密码,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求神拜佛。
我反应过来,“这是……你那个小未婚妻的院子?”
周放浓密硬挺的长睫轻颤,斜了我一眼,“知道你还问?”
“你……”
我忍不住开口,“有没有想过,如果实在找不到她呢?”
他盯着我,眯了眯眸子,欠揍地勾唇:“那我也不会把自己便宜任何人的,包括你。”
“……那你还真是多想了。”
我差点被他噎住,“你这样的,送我我都不要。”
在裴宴清身上吃过一次白月光的亏,已经够够的了。
以后这种有白月光的男人,我都敬而远之。
再者,他是谁?周家五代单传太子爷。
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凭什么妄想进他的家门。
别说他了,他家里就得拿着家伙什把我往外轰。
“周少爷,江小姐。”
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找了一圈了,你们怎么在这儿?老夫人刚找你们呢。”
我们再回到沈老夫人院子里时,裴宴清和沈星妤都在。
沈星妤有些崩溃,“我和宴清的订婚宴,您当真不去?”
“婚姻大事,父母在就好了。”
沈老夫人见我进来,一边朝我招招手,一边并不在意道:“人老了,不喜欢掺和这些热闹事。”
我微微点了下头,抬脚走过去,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