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急了,下意识往前跪了两步,“师父,你怎么突然要走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不在,我心里没有底气!”
“况且,我也不需要那么多内力,我不要了!剩下的你留着自保!”
沈玉看着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雪叟低头看向她,看了好一阵子,这才伸手摸摸她的头,枯槁的手指仿佛树根一样蹭过她的头发,他的嗓音也沙哑至极,“东方离来了,如果他见到我,我的身份就会暴露。”
“裴玉尘这个名字,足够在整个北齐掀起风浪,那浪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这瀛洲有你在,便也已经足够了。”
“玉儿啊,师父能遇到你,是此生最大的荣幸。”
他的双眼突然变得特别明亮,犹如深渊里突然亮起的湖水,波光粼粼,却怎么看都像是要哭了,“你若心疼师父,便听师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