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夜色里,沿着熟悉的路往公交车站走。
淡淡凉风起,不知何时,街上的国槐已有少少几片叶子染了金发,随风落下来,又是一年浅秋至。
路的那头,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钧成停步不前,看着那人走近,一直走到他面前,停住。
两人面对面站着,彼此对视。
“回来了?”顾钧成看着她问。
她淡淡皱起了眉,“嗯。”
“我没有酒味了。”他闻了闻自己,“谢谢你的醒酒汤。”
林清屏脸色沉着,“我没煮醒酒汤。”
顾钧成微微一笑,“那也谢谢你。”
“没事我回家了。”林清屏欲从他身边走过。
他拉住了她胳膊,然后马上又放开了,“我回学校了,这周会再次离开首都。”
“嗯。”林清屏还是淡淡的。
他停顿了许久,才缓缓道,“如果你真的那小孩儿好……”
“不用你管了!”林清屏打断了他的话,“我的事,我自己知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记得一定要多喝酒,每天喝两斤!”
顾钧成失笑。
“我回去了。”林清屏踩着脚下的落叶,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顾钧成这一走,又是许久没有消息。
转眼就到了年底,寒假至,离春节也不远了。
在这段日子里,发生了许多事情。
钟晓晓的丈夫来闹过,去过学校,但没有讨到好,学校有保卫科,有学生处,报了警,还向妇联寻求帮助,钟晓晓丈夫家暴的那些证据和之前的报警记录全都甩了出来,引起了学校的公愤。
在学校闹不成,钟晓晓丈夫终于找到了林清屏的家,要来家里闹,但何前程他们几个都在,自然讨不到半点便宜。
钟晓晓提出离婚,她丈夫自然不愿意,林清屏便帮她找了律师,直接起诉法院,也许第一次不能成功离掉,但不怕,再来第二次就是了,如今有何前程他们在,也不怕钟晓晓被欺负了去。
再者,就是杜根。
梅丽已经正式解雇杜根,但是没有亏待他,该他得的报酬,没少他一分。
“还行,他自己也预料到了这个结局,走得很痛快,应该会另起炉灶,现在经济正是腾飞的时候,我们那一片工厂建了一家又一家,杜根不会就这样回农村的。”梅丽回来跟林清屏说。
是的,杜根目前回农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