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远在京城的陛下,又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衢州的情况,不但催促着,想要容洵立刻能查清楚来龙去脉。
于是那些尚未经过仔细梳理和整理的纷繁复杂的消息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被呈送到了陛下的面前。
自然惹得陛下大怒。
朝中,和萧霁交好的人来探望萧霁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对如今萧霁正在养病的羡慕,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大病一场。
也有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萧大人这病来的可真是时候。”
然后,就被萧霁当场吐了一身血,落荒而逃。 。
衢州的消息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每一个新的消息都像是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但却没有人能够确切地知道,今天陛下所接收到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则消息。
或许这则消息会让陛下喜笑颜开、龙颜大悦;又或许它将引发一场狂风暴雨般的雷霆震怒,文武百官心中担忧,每日上朝的时候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生怕陛下一个不满,今日就回不来了。
温知渝听说,近日京城中的棺材铺子的生意都好了不少,且卖出去的都是上好的棺材,那老板一天天只见着卖出棺材,却没看到府上办丧事,心中也更觉得奇怪。
毕竟棺材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寻常百姓都会觉得这东西晦气,更何况那些高门大户呢?
自然,这些事都和在家养病的萧霁没什么关系,萧霁这一次养病,可是养了个彻底,别说朝堂之上,就连手里的皇城司,都直接交还给了陛下。
“我若真的病入膏肓,还紧紧握着皇城司不放,陛下怎么会相信呢?”萧霁说这话的时候,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府上的亭子也被屏风团团围起来。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折射着远处的积雪,整个小院子里都是斑驳的光影。
萧霁悠然自得地躺在那张古旧却舒适无比的躺椅之上,这躺椅是阿姐从前用过的,当初他也是寻人仔细打造的,藤椅的弧度都无比贴合,现在又铺上了绵软的厚垫子,这福,最后倒还是让萧霁自己享受到了。
一旁的温知渝正细心地忙碌着,温知渝穿着红色的斗篷,斗篷帽子那里一圈雪白的狐毛,时不时蹭温知渝的脸颊,她特意吩咐人燃起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火炉子,并在其上放置了一个精致的铁架子,铁架中央摆放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壶嘴处不时冒出缕缕轻烟,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四周放着一些小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