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祖宗。”

沈璐咬唇，默不作声，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已经明白一个道理，姜敬西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管说什么他都不爱听。

姜敬西颈项低了低，看她：“怎么别人几朵玫瑰和一箱破娃娃能给你感动得给他善后了？”

沈璐看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过是提醒柯承印早点离开她的小房租，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我给你的，不比他的好？”他湿哑的嗓音挑着调儿质问，“一开车的司机事事接听你的电话，知道小李什么身份吗。”

她摇头，也不想知道，尽管暧昧过无数个夜晚，她这辈子是触不到他们权贵世界里的规则和人性捭阖。

看她如今的沉默，姜敬西真觉得好笑：“你的感动太低廉了，璐璐。”

“您明明知道我没答应。”沈璐垂下眼睫。

他的嗓音偏低，却如同质问：“不敢答应，又不舍得拒绝，一边和我睡，一边深夜和人家保持联系给机会，是不是在左摇右摆该选谁好？”

沈璐暗暗地想，她有吗？他怎么能把话说得毫无根据且理所应当似的。

抬头，看着男人一双深沉晦暗的眼眸，她瞬间毫无威慑力，就连说话都要慢慢开口：“您自己是这样的人吧，总有源源不断的女人在身边讨宠，任君挑选总能挑个好的姑娘，把你自己的想法代入到我身上吗？”

“你见了？”他反问。

沈璐温声：“梁蕴，何曼莎，桥本小姐…远在西雅图的金发女郎，还有深夜陪您喝酒的漂亮妹妹们，不是吗。”

姜敬西哼笑：“记得这么清？”

倒也不是装傻，是与她无关，沈璐道，“姜先生呢，往常不回来的时候，在哪儿风花雪月我管过你吗。”

似乎没怎么听，姜敬西挑眉：“叫我什么。”

对上男人雾霭汹涌的眼神，极有重量地压下来，她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姜先生…”

她一般有小脾气的时候，都不会叫‘先生’‘先生’的了，他不喜欢带姓氏，显得格外生分，也不软绵绵了，跟造反似的。

姜敬西大手拎起她的后衣襟，在睡袍未完全脱落的时候，将她整个人丢进泳池。

噗通一声，冰冷的海泉水大口大口灌进鼻腔，喉咙，眼睛，奄奄一息之际，求生本能让她拼命向上浮，一鼓作气将脑袋冲出水面，手撑在池沿，大口大口喘着气，呛出水：“咳、咳、”

站在岸边的姜敬西不疾不徐躬下腰身，好笑地打量池里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