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押解进宫,此情此景,让臣等何其心凉,又情何以堪!”
“圣上,难道。。。。。。难道臣等多年来的拼死效力,竟抵不过这无凭无据的怀疑吗?”
沈征胜越说越是激愤,话到最后已尽是质问之意,叫殿中人齐齐变了脸色。
盛帝的眉眼隐隐阴沉了下来。
然而,沈征胜却仿若沉浸在悲愤之中,对盛帝的神色变化毫无所觉。
“岳丈大人。”
江浔当即出言提醒,声音不疾不徐,激得沈征胜微微一颤,陡然回神。
再抬眸去看盛帝时,沈征胜面上后知后觉溢出了一丝惶恐,吓得低下了头去。
盛帝看到这一幕,神色竟反而缓和了下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沈征胜今日先是含冤,而后受辱,愤懑之下言辞失当,这才是人之常情。
一经江浔提点,沈征胜即刻回神,下意识的反应是惶恐与畏惧。
这一点,就足以彰显他君威之隆盛,亦表明沈征胜心底对他怀有本能的畏忌。
试问,若沈征胜今日遭此不白之冤,受搜身之辱却仍毫无怨尤,平静无波。
如此城府,如此心计,他沈征胜暗地里当真全然没有旁的想法吗?
故而此刻,盛帝不仅不曾动怒,反而心下安然,也稍稍温和了声音:
“沈卿,今日事出突然,且牵连国本,朕忧心如焚,行事间未免操切仓促,沈卿当体朕苦心,莫要介怀才是。”
殿中了解盛帝的都知晓,这番话能从盛帝口中说出,已是极难得的了。
沈征胜闻言浑身一颤,微抬的脸上神色数变,显然也很是触动。
然而,他目光落在身前的青砖上,在旁人瞧不见的地方,眼底实则满是寒霜与冷意。
他心中真正想说的话,可要尖锐冷厉得多!
早在那日与岁岁在书房相谈时,他沈征胜对圣上的一腔忠义已被彻底割扯舍弃。
君不明,视臣子性命尚且如草芥,更何况天下百姓?
他心中怨愤难平,恨意汹涌,如今,不过是演到底罢了。
“圣上。”
沈征胜再次开口,言语间锐意褪去,却似乎犹有一口心气难平。
“臣知圣上之难处不易,只心中悲戚,如今唯有一求。”
“臣斗胆,恳请圣上降旨,于天下人灼灼目光之前,还微臣与陆将军一个清白,叫微臣与陆将军还能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