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声道:“妈,我早上收到弟弟寄来的信了,他说在里面过得还不错,伙食也好,监狱长他们都挺照顾的,幸好遇到那位姓谢的律师,否则——”???
病床上空无一人。
咚!
保温桶应声掉落,热汤顿时洒了一地。
女孩顾不上烫,疯了般往外冲,一转身,发现不知何时门被关上了,一道身影站在那里,双眼通红,满脸怒火。
“你……你是谁,想干什么……我妈呢?你把我妈弄哪——啊!”
陆茂筠抬手用力一推,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掌蹭过破碎的内胆片,鲜血当即涌了出来。
“你最好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交代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妈今晚就滚出这家医院,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时莹莹浑身打颤,不敢再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低下头抽泣道:“求你,别动我妈妈,我说……我什么都说……”
“沈初夏。”
“啊?”
看着女人魂不守舍地样子,谢浔眯起眼。
下午他出去过一趟,回来就这样了。
不再跟前跟后地献殷勤,甚至不怎么动弹,就坐在那边,跟傻了一样。
他非常不高兴,但刚接了个大案子,晚上要加班不说,凌晨还得飞去槟市,实在抽不开身深究。
“你接上小臻后,今晚就住在那边,我有可能不回去。”
“好……”
沈初夏淡淡地应了声,拿上车钥匙。
临走前,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盯着那道游魂似的背影,舔了下犬齿,正欲起身追过去,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