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哪里肯让许良人做活。那许良人只依依对玉渊道:“如今我们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主仆之分。况且我自幼也是做惯了这些事儿的。”
那玉渊知阻拦许良人不得,便只拿了空盆,先兑上热水,再添几瓢井水。只觉得水温不冷也不热才端给许良人。亦只让她把洗好的衣物过水,自己却在冰冷的凉水里搓衣服。
“姑娘,奴婢有件事只瞒在心里,还想问问姑娘。”玉渊语气还同往日那般平静,只低着头搓着衣服。
“你且说来。”许良人只回道,玉渊待她足见真心,哪还有何事需要瞒她。
玉渊缓缓开口。
“姑娘,你昨日让丹引出去买米粮,为何偏偏要推荐她认识一个名叫周琅生的男子?
看这姑娘的表现,与那男子好像是旧相识。只不过,我们现在虽然身处偏院。表面上是夫人和大少爷放任我们自生自灭。
只怕大少爷依旧包藏祸心,我们所说的每句话,我们所做的任何事,全部都是隔墙有耳。
如此以来,让另外一个非许家的男子掺合进来,岂不是给自己多生事端?”
许良人闻言,眼睛缓缓的望着苍穹,眸子里隐藏满满的深意。
“傻丫头,你果真是聪明不凡。只不过,你不晓得的是,我要的就是隔墙有耳,多生事端。古语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有的棋局,你不硬生生地将它下死,便再也没有活的机会。”
玉渊自是不解其意。但是她发现,许良人的目光一直静静地凝望着那抹红色的围墙。
许家人心险恶,墙外风景甚好。估计在过不了多少时日,就是到该收网的时候了。
第二日一早,许良人便用先前的办法,用麻绳将丹引放出墙外。让她特意拿着自己画的那幅《李白吟诗图》交给周琅生,让他想办法处理,贱卖。好给自己在多换些银钱。
入夜,丹引回来之时,不只带回了好些米粮糕点,还有不少新鲜的瓜果蔬菜。
你见到周琅生了?他可还好么?”许良人扯着丹引的手问道。
丹引见许良人问她,只喝着水笑嘻嘻道:“周大哥身体可有力气了,几百斤的麻袋扛着就走。他行事也仗义,听了少奶奶你的处境,急得眼睛都红了。还说以后每过五日他便来咱后院送粮食,鱼,肉。省的我爬墙出去不方便。”
“他要亲自来送。”许良人淡定的点点头。
“这样也好!不过,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周大哥肯这样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