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晚耳朵里不光听到了楚妄的声音，还有远处的欢闹声。

男人的呼吸打在她的颈间，许岁晚手掌动了下。

楚妄抬头看着她的侧脸，他没有等到她的一点回应，“晚晚，你呢，想过我吗？”

她有想过楚妄吗？

当然有，特别是前面的两年，每天每夜都在想。

许岁晚想从他腿上下去，但被楚妄抱得紧紧的。

“你不可能不想我的。”

一阵风轻漾过，推着路上的落叶都跑到了楚妄的脚边，树上也有几片、十几片的叶子落下来。

它们掉在了男人的头顶，滑过了他的眉尖。

许岁晚伸手将他头上的叶子拿掉，“想过，想得最多的就是你和女儿。只不过当时以为她没了，所以掉了很多眼泪。”

她的手指触到了他的发丝，楚妄看着她穿的衣服，袖子很宽大，一截手臂包在里面空荡荡，他几乎能看到她皮肉下的骨头。

“那就回家，再也别离开我们了。”

许岁晚拿着一片树叶，手里动作似乎顿了那么一下。

她将叶子丢到了地上，“我想去看看孩子，可以吗？”

“不是去看看，是回家看看孩子。”

许岁晚双脚撑着地，楚妄见她执意要起身，他手掌在她腰后扶了下，让她站起来。

秋风最是动人，晚桂的香味还铺在空气中，她看到楚妄慢慢地直起身，俊脸绷着，面上似有化不开的愁容。

“楚妄，笑一笑吧。没有什么比站在阳光底下更好的事了，什么都会过去的。”

“那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也会过去吗？”

许岁晚没说话，转身朝着公园外面走去。

楚妄等不了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许岁晚回到车上后，身子贴近一侧的车门，车很快开进了锦绣天第，林叶环绕，前方有仿园林建筑的一个院子，名为‘花半里’。里头养着一池的锦鲤，都是楚妄按着女儿想象的家，给她布置的。

孩子那会更小，更不懂事。

要园林，给她，要泳池，也给，就差从天宫捉两只兔子下来养养了。

汪琳珊拘束地坐在客厅内。

一老一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饱饱坐在沙发上，抱紧怀里的娃娃，一双眸子如桂圆般，又大又亮。

“外婆，您吃水果。”

汪琳珊不自然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