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

江怀过来，等楚妄上车后，将车门轻关上。

一路上，车内安安静静的，楚妄有些提心吊胆，怕许岁晚问起许安的死。

但她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将车窗落下去，将手伸出了窗户。

迎着风，迎着阳光，风穿过了她的指尖，凉凉的，而暖阳都在她的指尖上跳舞。

这是自由啊。

是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自由。

许岁晚恨不得将脑袋钻出去，楚妄见状赶紧将她拉回来。“小心。”

外面都是车，危险得很。

“出太阳了。”

“南淮市最近的天，一直都不错。”

许岁晚嘴角噙了笑，“我想和我妈打个电话。”

“好。”

她肯定还是不放心，想亲耳听到汪琳珊说没事了。

楚妄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很快，母女俩就说上话了。

“岁晚，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妈，我很好，马上就过来了。”

汪琳珊隐忍着哭声，“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居然逃出来了吗？”

“妈，没有做梦，是真的。”许岁晚安抚了两声，等挂了通话后，将手机递还给楚妄。

“谢谢。”

她这样客气，他接在手里时说了句，“跟我不必说这种话。”

许岁晚趴回到车窗上，目光近乎贪婪地望着外面，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她就使劲地眯着。

楚妄看得心疼，想到了那块扎在窗户外面的木板残渣。

那个窗户应该是被封起来的，也就是说，许岁晚连晒一下阳光都是奢望。

“江怀，在前面的四季公园停一下。”

“是。”

许岁晚扭头望了他一眼，“我想赶紧去见我妈。”

“顺路的，不急在这一时。”

来到公园门口，楚妄带着许岁晚下去，她有些摸不透男人的想法，目光里隐约能看到戒备。

“过来。”

楚妄见她离自己远远的，冲她伸了手。

许岁晚双手背到身后去，男人的手僵在半空，她低着头默默地走了会。

“去哪呀？”

“饱饱喜欢来这里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会正是秋季，风卷残凉，却又有暖暖的舒适感。

公园深处有条小道，几乎没人，路两旁的银杏树都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