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害怕极了，但是她逃避不掉啊。

“陈医生，请问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

“这个我没法保证。”

许岁晚用手掐着手背，像是自虐一样在用力，楚妄看到她将自己抓出了一道道血痕，真是完全不怕疼的样子。

“我已经决定好了，”许岁晚在那一个个辗转反侧的夜里面，想了不下几千遍几万遍，“我恳请您帮我妹妹动手术。”

这对陈老来说，不是难事，但眼前还有一个最大的难题。

“先找到合适的心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妹妹撑不到那一天，说什么都是空的。”

一颗心脏，代表着一命换一命，许岁晚要想救许安的命，真是太难了。

“幸好现在有药，先给她撑着，你也别太担心。”陈老看这姑娘一脸的愁容，还是忍不住安慰她两句。

楚妄弯下腰，左手撑在电脑跟前，“陈伯伯，有事再联系吧。”

“你还没告诉我，她是你什么人呢，能让你如此兴师动众的。”

楚妄的另一手放到许岁晚肩上，这属于情侣之间很正常的动作，他的话落在许岁晚头顶，“是女朋友。”

“怪不得，如此上心。”

“陈伯伯觉得她怎么样？”

许岁晚有些不自在，肩膀动了下，却被楚妄给搂在怀里。

“很好，相貌端正，跟你很配。”

楚妄嘴角噙了抹笑，能不好看吗？毕竟您家儿子差点就深陷其中了。

挂断视频后，许岁晚坐在位子上，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楚妄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你应该好好谢谢我。”

凭她自己接近那个小陈医生，要多久才能让他点头，去跟陈老开这个口？

许岁晚知道的，只要找上了楚妄，难事都能变得很简单。

“谢谢。”

“口头一句谢谢，就算了？”

许岁晚坐在椅子上想起来，楚妄将手肘落在她的肩膀上，“亲我一下。”

这么简单吗？

“好。”

许岁晚在他脸上很干脆地亲了下，没有扭扭捏捏的，这个报酬是她能给得起的。

楚妄手在脸上摸了下，“没劲。”

许岁晚肩膀处很重，被男人压着，想动也动不了。“小爷，你能把手松一松吗？”

“你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了？”

还跟他这么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