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什么？”他追问。

许岁晚对上他的视线，一点不闪躲，“不舍得剪了小爷呀。”

他呼吸有些紧，她心里其实也跟打鼓一样，她在说什么啊？

许岁晚脸上滚烫得厉害，恨不得开了窗户吹吹冷风。

车子回到城市道路上，周边繁华热闹，楚妄看到前面有家店。

“停车。”

司机不敢多问，直接将车靠边了。

“下来。”

许岁晚没多问，跟在了楚妄身后。

他背影劲瘦，一眼望去，在人群中尤是最瞩目的，她慢慢吞吞，楚妄站在那等她。

许岁晚有些心不在焉，他走过去扣住了她的手。

手心里过渡到凉意，许岁晚忙要挣开。

他怎么……牵她手啊？

楚妄握得更紧了些，将许岁晚带到路边的花店内，里面没有客人，只有老板娘在。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许岁晚将手抽出去，鼻翼间香气很浓，大团大团的花插在一起养着，她看向身边的男人。“你是要给赵小姐买花吗？”

楚妄斜睨她一眼。

扫什么兴呢？

他走到玫瑰花区域，冲着许岁晚说道，“你来选。”

他想送赵思南礼物，他直接打个电话让人送上门不好吗？

大晚上的，还在这浪费她时间。

许岁晚不会选，看着哪些好看，就拿。反正楚妄有钱，送的对象又是赵小姐，他不会嫌她拿得多。

许岁晚怀里都抱满了，她的脸被藏在花后面，楚妄只听到了她的声音。

“这些全部都好看。”

“好，都包起来。”

老板娘包了很久，外面裹着包装后，整束花更是大了一圈。

楚妄结了账，看许岁晚要走，“把花拿着。”

“它很重啊。”

“你晚饭不是吃得挺多吗？”

许岁晚无语，花抱在手里沉甸甸的，走出店门时，由于看不清楚路，踩空了一级台阶。

她身子往前冲，花就撞在了楚妄的身上。

百合花的花蕊撒到他西装上，楚妄回过头来，“眼睛长头顶去了。”

“我看不清路。”

“那我牵着你走。”

“不……不用了。”许岁晚还不如一边摔跤一边走呢，刚才被他牵过的那只手，到现在还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