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随后又犯难,“这主意倒不错,可是请谁合适呢?”
陆彻:“令尊如何?沈司业博物君子,又是沈姑娘的父亲……”
沈清珩摇头,“不成不成,我爹更拿念儿没办法。”
陆彻不再说话,仰头看向半空,烟火盛大绚烂。
沈清珩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他朝陆彻倒了一晚上苦水,陆彻非但不厌烦,还跟着出主意,可他却还挑三拣四。
万事不论,陆彻当真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
顾辞虽是他好友,却难得一点不偏颇。
足见人品之高。
这般想着,他忽然灵机一动,“时章,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你去我家劝劝我妹妹?”
……
昑棠昨晚上看了半夜的烟火,今早起的就有些晚了。
好在李氏疼她,又说十五、六岁正是贪睡的年纪,并不拘泥礼节,并不要求时时晨昏定省。
昑棠晨起梳妆,戴耳坠时想起昨日顾辞那一大匣子首饰,便吩咐杏月,“叫门房套车,等会儿咱们去珍宝阁。”
经营着浆水摊,她如今手上也有些闲钱,自然不肯亏待自己。
可还没等她出门,迎面却被兄长拦下。
更加出乎她意料的是与兄长同行之人,居然是陆彻!
真是活见鬼。
昑棠收回目光,问道,“哥哥这时不在国子监进学,怎么忽然回来了?”
沈清珩摆手,“这不重要。”
多亏了陆彻,在国子监素有名望,他们才能在进学日出来。
不过妹妹当然不用知道这些。
陆彻好心,应了他的请,估计也是见他愁眉不展,才提议,“既是要劝,还是尽早为上。青野已经上任当值了。”
沈清珩立时心中一凛。
他险些忘了这点——
国子监十日休一,他出不去,顾辞可是随时都能进出沈府!
母亲对此事乐见其成,父亲拗不过母亲和妹妹!
“昨日我同你说的那些,你可想明白了?”沈清珩当即拉过妹妹,苦口婆心,“哥哥都是为了你好。”
昑棠再想不到,大哥学都不上,居然是为了顾辞!
她克制着不叫视线朝陆彻那边看去,无奈道,“哥哥,你这是偏见。”
沈清珩叹气:“你这是被顾辞美色迷了心智!”
昑棠:……
“我知道你喜欢俊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