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趟,分明只需要一个电话的事。
每次她一哭,他就没辙。
记得,她去机场逃离那夜,少爷连安保都派出了,中途,小姑娘一哭,他放走了。
陈荣给她留话:“谭教授留驻医院观察后续治疗,衣食住行,有少爷安排好了,您放心。”
姜苒适才回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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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医院。
外婆是第二天醒来,起初迷迷糊糊认不清人,躺在床上发呆,勉强到傍晚才好转,开口说话。
扎针的右手抬起,点名要她留下,病房内其他人关门离开。
姜苒轻轻拉椅子自床边坐下,给老人家掖好被子。
老人家躺床上一天,偶尔从自家人口中流露的消息发现了点端倪。
这一句,出声略微虚弱无力:“他来了?”
姜苒点头:“嗯,您在手术室的时候。”
“傻孩子。”外婆笑笑,苍白布满岁月蹉跎的脸抽了抽,“还真的来?”
小姑娘跟着笑:“不骗你。”
相视笑里,外婆如同有火眼金睛般:“怎么不安排大家见面?没想和他走到有结果?”
她说,“结果好坏并没有标准定义,不管到头来怎样,我觉得它好它就是好。”
话很长,虚弱的外婆耐心听她讲。
小姑娘低下脑袋,搅动冲拌好的苦药,忙碌间,说了句:“他太好,好到我不想把他带下高台,向世俗的情爱低头。”
外婆微微一笑,就这么看着她的眼睛里的光,不插手,不再过问,安心地吃药,睡觉,养病。
聊今年秋季的桂花,前年打的桂花还藏在仓库。
左右一周,看外婆稳定,看到外婆能拿住甜梨咬下一口,姜苒满意地安排回芝加哥事宜。
临行之际,看见舅舅给驻扎一周的谭教授,十分真诚地送了面锦旗。
姜苒低头笑了笑,拎好包包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