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抬头看看,我不是在吗。”
那一口京腔京调儿,轻音浓郁。
反应好长时间,真的好长啊,姜苒不可置信地抬起脑袋,泪汪汪看人,他的脸太模糊,像在做梦。
那位与她世界天差地别的祁家太子,生起高阁坐拥庞大资源的祁先生,正蹲在她面前,稍稍勾起唇,安静看进她的眼。
他到底来过这样简朴、慢节奏的城市吗。
是否是第一次?
眼泪委屈眨落,湿在衣襟,抽噎声不觉更重几分,想微微温柔笑开,想让他安心,可是眼泪根本抑制不住。
祁靖西叹气,大手将人摁来胸膛,让她有依靠,轻轻藏住在怀,胸膛衬衣顿时一片湿濡。
最爱哭了,碰上这样的事,哭得更厉害。
“好了,不哭了,我来想办法找医生,好吗。”
就这么用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眸看着她,从容不迫面对,主动担责。
男人年轻白皙的脸庞稍稍带了点笑,耀眼得像高挂广场的一面旗帜。
基本是下意识,姜苒点点头:“嗯。”
就好像那夜,她的委屈和信任全给了祁靖西,再也不保留。
或许是了解,或许是他说到必做到的执行力,知道,他有那个能力和人脉优势。
祁靖西淡淡出声:“陈荣,去找医院了解,打个电话,让谭明津的二叔亲自出山过来一趟。”
身后的陈荣颔首,照做。
祁靖西将她结结实实抱在腰跨,小姑娘没点儿重量,两条腿无力,自男人腰侧垂摆。
“你瞧瞧你,一不见面只会流眼泪。”
她不言不语,心绪复杂,热泪仍旧不断涌出。
舅舅回来的时候,只见消失在抽烟区拐角的高大背影。
瞧不见侄女了。
手术室门口多出一白手套司机,手里拿一部手机和一包烟,笔挺身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舅舅疑惑不解。
算长辈,陈荣朝舅舅礼貌颔首:“您可能要等等,医生从总*区过来会慢。”
不脸生,这张国字脸陪侄女上家门口过,舅舅实在没反应过来。
而后。
陈荣抬手看腕表,再次礼貌出声:“可能有点擅自做主请医生过来,希望你们家可以理解一下,医生是业内脑科专家,只在尽力帮忙。”
涵养得体,分明携带一身贵重气质,西服纤尘不染,如此礼貌,舅舅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