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服务员瞧见，姜苒身子一哆嗦，四处张望，好在有茶台挡住男人的手臂，然而，越隐秘，她越紧张。

他反而搂得更紧，故意似的，力道又大。

她又无力抵抗。

祁靖西满足地伏在她肩窝，直接用上双手圈紧她的腰，高大的体魄将所有重力全压在她身上，她差点散架，努力撑着椅子扶手，深深呼出一口气。

“别动。”他声音又低又哑，“昨晚没睡够。”

姜苒垂眸，看着男人黑软的短发：“这里要是四九城，你还这样吗。”

祁靖西埋在她怀里，声音显得闷：“下回跟伱试试？”

姜苒脸颊红透，力气敌不过他，妥协地任他摆布，说是埋在她肩头，还不如说他宽肩的体魄早就完全罩住瘦小的她。

他淡淡看她，一脸玩味：“要不要？”

她脸更红，身体更紧绷，还好位置在角落，没什么人在意他们两个。这回，茶也喝不成，手也一并被禁锢，没办法尝小点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只能听相声度过，直到一名身穿白衬衫的男士靠近这里，打量了姜苒一眼，又打量了桌面上的台号，又看了眼埋在她肩头脸都看不清的贵公子。

生怕找错地方似的，只能试探性询问：“祁先生？”

高贵的祁先生才从姜苒怀里出来，恢复正经模样，瞧着手心里慌张到绷直身体的小姑娘，“在这儿等我几分钟。”

她点头。

来者恭敬地在前面带路，他走得头都不回。

就说他怎么可能单纯来听相声，做什么谁知道呢。姜苒全身上下似得到解脱，喝茶解渴，但是隔壁桌的大爷确实更吵，还跟着打节拍，开心朗声哼小调儿，台上的声音，她差点听不见。

祁靖西讨厌也不是没道理。

闷得她只想到后院等，收拾东西离开，后院近河，道路窄，司机的车只能停在路口。

沿着河围栏走，她好像听到狗叫。

‘汪、汪、’

仿佛还带着极虚弱的抽噎。

定睛往河里一看，桥拱中央的木头夹缝下，一只黄毛的小狗狗在河水里挣扎，四处张望‘汪汪唧唧’地，只长到猫这么大，脑袋小得不行，特别可怜，不知道为什么，姜苒这时候胆大得不行，或许是想起了家里的蹦蹦，蹦蹦要是偷跑出门掉河水，肯定没人救起来。

姜苒拿下披肩，脱掉高跟鞋，取了一根长木头，踩过杂草靠近河边，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