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打在小姑娘身上，洁白衬衣像是镀了层银白的光。

她骤然回头冲他微笑，温柔的，干净的，那抹笑恍惚比阳光纯粹耀眼。

大概是错觉，祁靖西收回视线，倦怠的眼皮半垂，翻看合同，认真批阅。

年轻的小姑娘，大概都这样活泼开朗，没什么好看的。他想。

最后到机场，转了私人飞机。

确实，是姜苒第一次坐私人飞机，奢华得她不想乱摸乱碰，生怕坏一件得赔他祁靖西一个几十万。

乖乖坐在一边，看祁靖西签约合同。

行程不算太久，姜苒越发无聊，趴在桌子玩墨汁，偶尔给祁靖西的钢笔吸墨汁，讨乖地递给他。

祁靖西也不说话，掌心揉一揉她的发顶算作满意。

相处氛围，就这么沉浸在漫长的沉默里。

摸自己的背包找到一支碳铅笔，在笔稿上默默描绘男人工作时的侧影轮廓。

至少以后翻到这场皇城梦，也不忘和他的相聚与别离。

只简单构出整体身型的轮廓，姜苒犯难了，手撑侧脸静看祁靖西。

只半副侧脸就显英俊风姿，下颌骨线条流畅。

合同纸张翻动，他只扫一眼便精准看出问题，冷漠利落打回商议条款。

第一次觉得，祁靖西这张脸，再好的画师、再浓厚的笔墨也难描摹出来那份浑然天成的矜贵感。

配得上一眼惊艳四个字。

最后，视线移到男人握钢笔批阅签字的指骨。

骨节的立体感很强，这双手她太熟悉。

大概，她画画的本事也只能将他的手画下来。

忽而，祁靖西将手压到纸稿，也没看过来：“给我瞧瞧，画了什么。”

早发现姜苒偷偷画他，忙于工作懒得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