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梁洁雀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他那个同窗叫做路一丞,年纪跟二哥相仿,同时进入的白鹭书院,都在甲班。因为书院是不提供住宿的,所以,二哥当初念书的时候,专门租了一个离书院很近的小院子,虽然租金确实是有点贵,但好在路程近,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巧的是,那个路一丞租住的院子跟二哥离得很近,两个人之间就隔了两个小院子,每次早上去书院的时候,都可以碰的到。”
“你觉得这是故意的?”
“二哥觉得是,因为院子是二哥先租的,他住了差不多半个月之后,那个路一丞才搬过来的。”梁洁雀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二哥说,刚开始在书院念书的时候,那个路一丞并没有缠着他,而是上了几天的课之后,这个路一丞才出现在他的身边的。说什么,很钦佩二哥的学问,以后若是有不懂的地方,还想要向二哥请教一下。”
“如果是甲班的话,这个路一丞的水平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都说文人相轻,他还这么的虚心呢?”薛瑞天眯起眼睛,“怎么有点不太可能?”
“二哥的反应跟您一样。”梁洁雀点点头,“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个路一丞,对他的观感并不是很好,因为他们第一天去书院念书的时候,他看到这个路一丞的家人给书院的院长、山长、授课的先生挨个送了礼,礼品都非常的贵重。”
“您怎么知道的?”沈忠和想了想,“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母亲说过,二叔去白鹿书院念书的时候,父亲亲自去送的。”
“是啊,你父亲亲自去送的。”梁洁雀叹了口气,“那会儿义父忙着处理我家的事情,实在是腾不开手,但二哥去书院念书的事情又不能耽搁,所以,就让大哥去送的。本来我也想跟着,但二哥觉得路途遥远,担心我会累着,就没同意我去,这一切,都是大哥回来的时候,跟我们说的。”
“不过给先生送礼,倒是也能理解啊,自家的孩子年纪小,托书院的先生照顾一二,送点东西也无可厚非吧?”沈忠和想了想,“您刚才说,送的东西都很贵重?”
“非常贵重,应该是很名贵的药材,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后来,二哥跟路一丞变成了朋友之后,我们才知道,之所以会送那么贵重的东西,是因为路家本身就是做药材生意的,那些东西或许对别人来说非常贵重,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小意思。路一丞自己据说也不太喜欢他家里人的这种做法,但也没有办法阻止,他第一次一个人离开家去别的地方念书,家里人不放心,想要托人照顾,也是可以理解的。”梁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