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深刻。”蒋二爷点点头,“我对你的评价是沽名钓誉,也是从这里开始的。你说你不想做官,你来科举是要证明自己的学识,并不是想要当官,这不是你的志向。当时,整个朝堂都轰动了,今科状元不打算当官,只想要玩遍整个大夏,这可是从有了科举制度之后,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当时先帝也很震惊,压根没想到我会有这个想法,后来他专门把我叫去御书房,询问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的不想做官,还是有什么隐情。”
“你跟他说了?”
“说了!”岐伯点点头,“我跟他说了我家里的情况,我不想要让那些所谓的亲戚占便宜,也不想因为这些亲戚给自己增加难度,扰乱大夏好不容易搞好的吏治,虽然吏治也没那么的好,但当年至少还不错。再加上,我跟先帝说,我喜欢游山玩水,喜欢养马,但家里好不容易把我供出来,肯定要有个交代,这个状元就是我的交代。”
“你真这么说的?”
“嗯!”岐伯点点头,“我跟先皇说,真的不需要派官了,我到时候给家里解释,就说我宴会上得罪了权贵,被排挤了就行。”
“他们能信?”
“当然会的,我平时在家里就是这个风格,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说话从来不思考会不会得罪人,那些亲戚如果不是想要占我的便宜,根本早就被我气跑了,所以,我得罪人是很正常的,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根本不会怀疑。”
“嗯……”蒋二爷想了想,“还别说,倒真的跟你很契合,哪怕你成为了若兰公子,并没有入朝为官,但你好像也确实得罪了不少权贵。”
“可不是,夏家的事儿,多少也有点我的因素,不是吗?”岐伯苦笑了一声,“但就算是这样,我没有做官,只是成为了某些权贵的门客,他们也没想着要放弃我,不是吗?”他看了一眼蒋二爷,“你不是见识过了吗?那些人的嘴脸。”
“好像是这样的。”蒋二爷回忆了一下,“我那次见过的就是你说的完全不认识的亲戚?”看到岐伯点头,他轻轻一挑眉,“我就说么,如此清风霁月一般的若兰公子,怎么可能会跟这种人有关系啊!那些人就像是市井泼皮,完全不讲道理,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在那儿大吼大叫、撒泼打滚儿的。他们后来,”
“清风霁月这个词儿,好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神棍倒是很贴切的。”岐伯斜楞着眼睛看着蒋二爷,“这不是你一贯的称呼吗?再说了,比起若兰公子,我更愿意听人家称我一声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