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卓太太这么一个称谓了,她才要更加重视这个身份,维系这个身份的优越感。
被保姆劝着,这才消停下来。
卓闳并不在意她骂的话,这些车轱辘话是程以琳每回吵架都要拿出来抱怨一次的。他与程以琳是政治联姻,这么多年,不说恩爱,至少相敬如宾。年轻时也有过不甘心,遇到心仪的女孩难免会动歪心思,但这些都是生命中的风景与过客,能让他停留的只有这个位置以及身份。所以解决眼下的问题最关键。
“那个舒淮熙什么来历背景,派人去查过了吗?”
要么说是一家人呢,心里对彼此即使有再多的怨气,但谈到公事上时,都能恢复冷静。程以琳吃完药,又喝了保姆端来的温茶,憋在心口的那口气总算是顺了,听了卓闳的问话之后,冷静地回答
:“查过了,普通家庭,父亲早年间去世,母亲退休随她在森洲生活。”这是她派人去栖宁查过之后得到的信息,普普通通的家庭。
“既然事已至此,先别妄动,等调任回京之后再从长计议,他已婚之事也必须保密。”卓闳确实受了卓鹤霆的威胁,在调任的关键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程以琳对舒淮熙即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但此时也无可奈何,看卓鹤霆的态度,是说到做到,根本不会在乎卓家的利益,在这个关口,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一切等卓闳回京就职之后再说。
卓鹤霆从卓家出来之后,已是深夜,漫天繁星与万家灯火相辉映,他的车随着车流往前开着,心里也并不顺畅,与父母再情浅也是父母,不是逼不得已,他绝不想走这一步。还有淮熙的家世背景,他虽打发了他母亲派到栖宁调查的人,做了一份假的调查报告,但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迟早会被查到,还有她母亲住院的事,都是一个雷,都是触及卓家底线的事。可能怎么办?他能做的不过是尽量保护淮熙不受伤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