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我又不傻。从上次陪你来医院看我，到今天的表现，很明显，他喜欢你啊。普通同学能陪你去精神病医院？刚才送我们回来时，也是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

舒妈说话的语速很慢也很低，嗓子还很哑，但是思路清晰。

“你怎么知道温隽妮喜欢他？”舒淮熙比较好奇这个。

“我之前一直在想，温莉鹃母女为什么突然来找我，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她们当年恶心完我们，拿着钱远走高飞，按说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想回来，也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们。但是连续一周，巴巴跑到医院来看我，跟我说一些有的没的，我就搞不明白，她们的真实目的。越想越害怕，就怕你独自在外碰到她们怎么办？被她们欺负了怎么办，想得我啊，脑袋一直疼，睡不着，焦虑，心慌得不得了，我就想出院啊，我求医生让我出院，他们就是不答应，我说怎么办啊，你在外面被欺负怎么办啊，都怪舒明海那个王八蛋，一死了之，他要是死之前把话说清楚该多好，你也没有这些心结，我也没心结。。。。”

所以还是按照之前定的，只周末回家住两天。

卓鹤霆开车，舒淮熙与她妈妈坐在后排。

她妈妈一会儿看一眼卓鹤霆，一会又看一眼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舒淮熙也不知该怎么跟妈妈解释她与卓鹤霆此时的关系。原本两人已完全没有交集了，但因为她精神出了问题，对他过度依赖，以至于变成现在这样的状况，既不是恋人的关系，但又超越了普通朋友。

她妈妈倒是比她想象中的平静很多，甚至从头到尾没再问一句话。在车内坐了好一会，马上要到小区了，她才忽然开口问：

“温莉鹃母女没在找你吧？”

“没有，温莉鹃去栖宁探亲了，温隽妮出国了。”她如实说。

妈妈就不再问了。

温隽妮？

卓鹤霆的脑海里忽然就闪过温隽妮的样子。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但现在发现他也完全不了解温隽妮。

他印象中的温隽妮，性格虽很强势，但非常有爱心。在国外时，工作之余，常年奔走在各种社会组织上活动，什么保护妇女权益组织，什么反家暴组织，什么保护动物组织等，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参加活动的路上。

温隽妮给他的印象就是很拼，很上进，并且很善良的一个人。所以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舒淮熙与温隽妮之间的矛盾或许只是误会，也或者如温隽妮所说的是小女生之间的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