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建造适合远行的大船,都不能轻忽。这样吧,阿柚,你代朕去一趟广城,巡视船厂。”
从温县到广城路途不算太远,但兴元帝身为一国之君就不好过去了,需要早日回京处理留守京中的人不便安排的一些政事。
“同行的人——”兴元帝顿了顿,“就让秀王与你同去吧。”
辛柚嘴角微动。
这是堵住了她要贺清宵相陪的请求。
她微微抬眼,对上兴元帝的视线,在这短暂的对视中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这是怕她到了广城,与贺清宵一起跑了,要留贺清宵在他身边牵制她。
她是放远的风筝,贺清宵是牵在手中的线。就如她曾想过的那样,知道了她的心意,贺清宵就成了拿捏她的手段。
辛柚在心中笑笑。
推新政,开海禁,是娘亲期待的,也是她选的路。在未实现前,有没有牵着她的线,她都不会走。
去广城的人员很快就定了下来,除了辛柚、秀王,还有工部一位侍郎,再就是负责保护的侍卫等。
听闻辛柚与秀王要去广城,有人为皇上开始锻炼秀王而高兴,有人琢磨着辛柚去广城的目的而忧心。
出发前一日,辛柚与贺清宵去了甘薯地。
原先爬满绿油油草藤的田地露出了黄土,光秃秃等待着新的作物种下。忙忙碌碌的雇农也不见了身影。
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贺清宵,等再见面,可能要到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