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太困了,脑子也不清楚,一边说着“你好烦”,一边扬起手,本意是将他推一边去,但没控制好力道和角度,“啪”的一声,拍在他脸上。
陈凛到底是个男人,脸当即就黑了。
阮舒怡也清醒了,她抱着被子,看着他。
陈凛没再说话,放开被子转身就走。
阮舒怡自我感觉确实做错了事,虽然说陈凛是她养的小白脸,但小白脸的工作职责也不包括挨打……
而且还是打脸,这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她有点惭愧,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
接下来的两天,陈凛都没联系她,也没去她租的小复式里。
看来是生气了,阮舒怡很后悔,她又等了两天,陈凛那边还是像死人一样安静。
最后她只能在微信里给他发红包。
陈凛是个财迷,见钱眼开,以前每次她发红包,他都是利索地领了,然后再发她个“谢谢金主爸爸”的表情包。
她一度觉得他这人应该是为了钱没什么自尊的,所以红包很下血本,但是这回,他没领。
她也有些来气了,明明她是金主,凭什么要哄他啊。
红包后来超时自动退回了,到了周末,她再去小复式里,脑中计划,如果这次遇到陈凛,要说些什么。
她是金主,她应该告诉他,爱干干不爱干滚,反正她貌美有钱,又不缺男人。
对,就这样说,她打定了主意,她是出钱的那个,她怕什么啊。
这次陈凛还真在。
阮舒怡进去,发现他好像在收拾东西。
她心口一抽,跑进卧室,见陈凛背对着她半蹲在地上,正从床头柜里拿东西。
他确实在拿他的东西。
“你要走?”她问。
陈凛不语,手中动作不停,将自己刚拿出来的几本书和运动手环往背包里装。
她脑子一空,什么腹稿,全都忘了。
快步过去,她俯身从后抱住他,“陈凛,别生气了,我不该打你……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我……我给你加钱,行吗?”
她不知道怎么哄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哄他。
明明他们之间应该是交易才对的,但那个时候,她感受到了恐惧,她害怕他离开,而且她知道错在她,以至于态度明显放低了许多。
陈凛身子僵住,半晌没动,但他也没说话。
阮舒怡又小声说:“我这几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