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哪时起,这厮多了个毛病。
酒过三巡便满脑子的臭狐狸。
不知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龙阳之好。
……
白月初上,夜色深深。
夏日的花香,从无上殿,传到了修武馆。
修武馆非往日的正直建筑,倾斜在月下反而成了一道难言而独特的景致。
此乃,界主的手笔。
而祈福仪式由此结束,界主、云都王、临渊城主等前往大炎城主府,共同商榷此番通天山域的作乱之事。
上古遗址尚未开启前,血衣断腿阶下囚的周狂人,则在大炎城雷刑台的大牢里,倒是和那秦轴轴打了个照面。
秦轴轴还盼望着蓝雪姬有朝一日,会救自己于水火。
怎料,秦家军带来了蓝雪姬被削武道骨的消息。
秦轴轴痛不欲生,掩面长泣。
他实在难以相信,谋略智深如蓝雪姬,都会沦为叶楚月的手下败将。
时至今日,无限的懊悔。
哀呼之声,响彻狱中。
听得囚车里的周狂人,不悦地皱起了眉,看向秦轴轴的眼神,乃是万分的嫌弃。
……
雷刑台外,幽幽月色小山坡。
树影斑驳。
坡上坐着白衣胜雪的男子,正是那周孤鸿。
他远远地看向了雷刑台,看不见一墙之隔的父亲。
忽的。
一双红色软靴停在周孤鸿的身侧,一坛酒 垂下来。
周孤鸿抬眸,看见来人,尽是诧然之色,“叶姑娘?”
“喝一点?”
楚月晃了晃酒坛。
周孤鸿抿唇许久,下了决定般,一鼓作气地接过了酒,痛饮了整整半坛,呛得眼睛都红了。
“祈福仪式圆满,蓝雪姬被断武道骨,叶姑娘不去万花街喝庆功酒,来这尸首腐烂之地做什么?”
楚月挑眉,拆开一坛新酒,“令尊,是个很有趣的人,想来看看。”
周孤鸿愣住,苦笑着问:“世人都道家父是心狠手辣的狂人,你却说他有趣?你不怕他,厌恶他?”
“为何要怕?”
楚月侧目,颇为不解。
正是这不解的神情,叫周孤鸿刹那之间就已泪流满面。
泪水淌过俊脸。
他咧开嘴灿烂地笑着,低声喃喃道:“是啊,为何要怕……”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