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锋利地看着花辞玉,勾了勾嘴角,不经意地道:“阁下这般勉强,或许有难言之隐,依我之见,阁下是坦荡荡之人,如今矫揉造作,扭扭捏捏的不爽快模样,叫人诧异。该不会是在给蓝小姐背锅?若是如此,情有可原……”
“不——”
花辞玉脱口而出,“此事与雪姬无关,钱财之事,我花辞玉,自会赔之。”
内阁深处,蓝雪姬缓缓地闭上了双目,暗骂花辞玉这个蠢货。
她只能庆幸,如今尚未嫁给花辞玉。
想到叶楚月得意洋洋的嘴脸,虞牵星在旁侧厚颜无耻地附和,蓝雪姬便攥紧了双拳,用力到指节都在泛着白,且脑子里高速旋转接下来的应对之策,眸底的阴翳比夜色还要深。
楚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花辞玉背后的幽幽深处,唇角微勾,噙着似笑非笑落在花辞玉的眼中,让他有了深深的忌惮。
这下界而来的女子,总是让雪姬不快。
他定要倾尽花家之力,将碍眼之人送到断头台,阎罗殿才好。
“辞玉公子。”
花辞玉的元神,骤然响起了楚月的神识之音。
他当下愣住,凝起眼眸,颇为疑惑并加重警惕地看向了楚月。
叶楚月还是初阶归墟境,实力在他之下,焉能对他神识传音?
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总笑我宗长老爱而不得,被人弃之如敝履,三年五载不曾间断你的恶意。”
楚月淡漠如霜地望着他。
神识之音,还在继续。
强而有力的震荡在花辞玉元神之中。
使得花辞玉双足犹若百年的参天古树扎根在地上百丈多。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通透者,应当未雨绸缪,居安思危,而非想当然的自鸣得意,嘲讽一个重情重义,守信守诺的真君子。”
“花辞玉,人生之长路漫漫,非一日时间可以下定论的,你又怎知,你非昨日之褚婴?”
叶楚月言下之意,是在说他也会和褚婴一样被蓝雪姬给抛弃。
“不可能!”花辞玉瞪目,脖颈充血,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
他原就不是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
那温文尔雅腹有诗书的做派,只是因为雪姬喜欢罢了。
能得心上人的欢心,戴一辈子的面具又何妨?
他和褚婴那个侏儒不一样!
雪姬,是能和他患难与共的结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