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吗?”石子阳轻叹,“作为三弟的你,都说不出来吗?”
宁夙的脸色有多白,眼睛就有多红,隐隐像是目眦欲裂般。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我大哥,至纯至善,至真至性,是有血有肉之人,他不去,谁去?”
石子瘦笑了,“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石子阳戏谑地道:“说起来,我至今未曾见宗门大比,或是哪个战场上,听到有人可以靠至纯至善来取得胜利的。”
阳光倾洒,照在召集广场的大地。
楚月平静地注视着宁夙。
她在宁夙的眼里,看到了交汇在一起的情绪。
有恨意,有习惯性的惊惶,还有着悲愤。
和刚才面对陈罡时的状态,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
“师弟。”石子阳又道:“没有理由就没有理由,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云芸往前跨步,正欲开口说话。
却见少年扇子一收, 迅步走了过来。
平日里笑意盎然的俊脸,此刻冷得像一块冰。
楚月横在了宁夙的身前,回眸看了看宁夙。
“大哥。”宁夙眼睛微红。
少年轻挑眉梢,而后扭过头看向了石子瘦,“上回在天骄山把子瘦兄当成贼子揍了一顿,还以为子瘦兄得在榻躺上几个月,赶不来这召集大会。”
说到这个,石子瘦就是一肚子的气,丢脸到他现在都是牙痒痒的。
“叶楚月,你别太得意了。”
“得意?我自是要得意。”少年嗤笑,“像我这般人都不好生得意的话,难道要那些像猪一样的人来得意才行?”
“猪”字刺红了石子瘦的眼睛。
他胖的可不就像是一头猪嘛。
石子阳眯起了眼睛,“叶师弟,这是召集广场,不是你天骄山的偏院,轮不到你来指桑骂槐的放肆。”
“子阳师兄说的对了,这可是召集广场,也不是你凌云山,怎么就轮到师兄你来放肆了呢?”
骤然间就剑拔弩张,气氛如火如荼。
明少侠正拿着个精致的小镜子,摆弄着自己奢侈华丽的龙冠。
闻言,眉梢轻轻一挑,饶有兴味地望着这一幕。
陈罡憋笑道:“惹上子阳师兄,这厮死定了。”
明少侠却问:“吾与她,孰美?”
陈罡怔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头颤着声回:“自然是师兄您才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