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抢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郁溪跟他一起,走到了绿化带的一棵榕树下。
她刻意地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贺佑之不是没有察觉到,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忽然问:“多久了?”
郁溪:“什么?”
“你和贺清寒,”他说:“订婚典礼到现在时间也不长,你们之间,肯定不是这段时间才有牵扯。”
“你记不记得,在订婚典礼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我有个喜欢的男人?”郁溪也没再隐瞒什么,坦白道:“那就是他。”
贺佑之点了点头,眼神有点空。
又问她:“那你以前,在我面前,从来不和他说话……”
他没说下去,他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假装和贺清寒很生疏的样子,她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包括他。
郁溪斟酌了下才开口:“你那时候在学校欺负他,别墅区的小孩也都听你的排挤他,加上大人们也都是,很排斥他,我承认我那个时候很懦弱,我怕被孤立,所以会随大流,假装和他不熟悉,后来就真的成了习惯,但其实……”
她顿了顿,“从很早开始,我和他就有接触了。”
贺佑之继续机械性地点头,他很平静,没有质问她,没有发火。
想要死心,他脑中有些疑问是要搞清楚的,他又问:“你说过之前喜欢我,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这个问题很尖锐,对郁溪是,对他自己也一样。
问出口,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撕扯了一下。
郁溪垂着眼,隔了几秒才回答:“具体什么时候,我很难说,但……其实他出国念书之后,我和他就失去联络了,后来我和他重逢,还是拜你所赐。”
贺佑之抿唇,不太理解这话,“拜我所赐?”
“对,记得你为陈婧打架的那天吗?”郁溪看着他,如实告诉他:“你们在酒店房间里,我出来之后找到另一家酒店,恰好是清寒哥哥住的那一家,他收留了我,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他,我那天晚上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贺佑之恍然。
这下,他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笑容充满苦涩,原来……
到头来,是他,一步一步地,将她推到了贺清寒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