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没想到,郁溪身上有这样的勇气,敢和整个贺家叫板。
她看起来,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时常跟在贺佑之身后的小姑娘了。
赵念巧也很震惊,郁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付婉雯本来觉着郁溪好拿捏,现在觉得自己真是看走了眼,她愤怒地拔高嗓音,显得有些尖利刺耳:“你一个小辈,难不成还想教你叔叔怎么做事吗?!你算什么东西!”
郁溪平静地看她一眼,说:“做事分对错,你们的所作所为,都是错的,我只是指出来,你就恼羞成怒,既然这么敏感,为什么贺佑之养得这么废你却不觉得惭愧?”
付婉雯被气得脑海空白,以前她从来没发现郁溪居然这么伶牙俐齿,她说一句,郁溪顶回来十句,可怕的是她还想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只能目眦欲裂吼:“还好佑之和你没有订婚!我看你这种人,就干脆和那个私生子锁死算了!你们真是天生一对,都是贱种!”
这次轮到赵念巧拍桌子了,“你怎么说话的?没理就开始乱骂人是吧?!亏你平时还装什么名门太太端庄典雅的风范呢,就这个素质!”
眼看场面又要发展为混战,贺正国厉声喝:“够了!”
包厢又安静下来,付婉雯气得胸口起伏,呼吸急促。
赵念巧瞪了她一眼。
贺正国沉默片刻,盯着郁溪说:“所以,你和清寒,是铁了心要在一起?”
郁溪其实没有什么底气,现在贺清寒的态度很模糊,但她努力挺直腰杆,说:“对。”
贺正国说:“知道了,你们先走吧。”
这场谈话,终究是不欢而散。
待郁溪和赵念巧离开包厢,好一阵没人说话,付婉雯许久才恨恨道:“没想到这姑娘现在变成这样,幸好佑之走了,不然这种姑娘进门,岂不是还要祸害我们!”
贺正国抬眼看她,目光森寒:“婉雯,我和你说过,清寒也是我的孩子,不要用私生子称呼他。”
付婉雯一愣。
她很快想起,其实刚开始她是记得的,一直说的是贺清寒的名字,但后来被郁溪激怒,失去理智,才说了那个私生子。
而且,她情急之下还说了更过分的话……
“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刚刚骂人是什么嘴脸,”贺正国眼底透出嫌恶,“贱种这种话,你用在我儿子身上,你当我死了吗?”
付婉雯心底一紧,慌忙找补:“我……我是被气的,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