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他呼出口气,抬手挥了挥。
今晚的这场妃嫔宴,宣告结束。
而沈荣生他们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掉房间里可能留下的证物。
中年人沉入早就备好的热水中,身边人举高手机,贴近他的耳边,一道嘶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曾老啊,咱们这进度,好像有点慢啊。”
“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想吞下他们,最少要两年的时间。”
“可我现在后悔了,因为我发现,并没有预估得那么难,什么京圈四大家,不过是几个过了气的老东西,和一群打打闹闹的二世祖,想玩垮他们,太简单。”
“玩得太过,太明显,会出事。”
“那只能说明,曾老您的胆子,有点小。”
中年人睁开眼,刻板的脸上浮起一抹不悦。
对方隔着电话似感受到了,当即缓了口吻:“不要生气嘛,我只是稍稍地提个醒儿,毕竟咱们是一条船上的,我好,您也好,别再玩什么选妃啦,下次来我这儿,请您试试十二金钗。”
电话挂断,一条报道刚巧推了上来。
【本市企业家苟大信涉嫌违规处罚,本人表示现已立案起诉……】
中年人皱起眉:“苟……”
“是咱们近期的目标。”
“打电话给小陶,问问他怎么回事!”
十点,夜深人静。
儿童床旁,一盏壁灯洒下柔和的光。
“……twinkle,twinkle,allthenight。”
goodnight。
沈初夏合上儿童睡前英文诗集,刚要起身,床上的小人儿忽然睁开眼,问道:“你和我爸爸,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毫无心理准备,一下子愣住了。
努力想了半天,支支吾吾道:“算是……有点过节的,前同事。”
“过节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矛盾,关系不太融洽。”
尴尬的解释完,她想溜,但见小男孩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又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啦?”
谢林臻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爸爸念英文时的腔调很像,他的尾音总喜欢压一下,你也是。”
“……”
大脑里空白了两秒,沈初夏摸了摸鼻尖,笑道:“应该是巧合,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她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