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涌出滔天热浪。
可一眼望过去,又只是黑漆漆的。
车厢晦暗,他在明暗交错的光线下,静静的,看着她。
这是一个真真切切的,男人的眼神。
露骨的,狂热的。
如星像是被烫到,慌忙错开了眼神。才发现那只阻止她往下划的手,不知何时也放开了……
她将手抽出来,人朝后往车厢内壁靠去。
顾辞身子前倾,双手放在膝上,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外面落起了雨,雨水混着风声拍打在车窗上,车厢内,却有种道不明的旖旎流淌。
半晌,顾辞倾身,伸手到如星面前,如星将自己的手覆上去,他重新包裹住,替她捂着。
“我父亲不日就要回京。”
如星暗舒了口气。
她此刻脸颊热得冒烟,不确定自己的手是否还是冰凉,因为他的掌心,是那般炙热滚烫。
“太好了,六哥的冠礼,有父亲亲自加冠了!”
如星不敢再招惹他,尽量说些正经的话题,“到时候,顾府一定很热闹。”
顾辞嗯了一声,倒有些心不在焉。把玩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摩挲,如星其实不怎么怕痒,可他抚的动作太轻,像是羽毛刮过,激起心头的一阵痒意。
如星要将手抽出来,顾辞握住不许。
“拿去拿去,送与你了。”
旖旎缠绵的气氛犹在,怕再度难以收场,如星索性耍赖道。
顾辞顺势,托着她的手凑到唇边一吻,“那可说好了,这双手是我的了。”
如星圆睁着一双杏眼,“你,你变态呀。”
顾辞破功,大笑起来,“小滑头,你怕什么?”
如星见他此刻眼神终于恢复几分清明,这才笑道,“怕你忍不住吃了我。”
那样乌沉沉的眼神,侵略性太强。
说者无心,可这话落在顾辞耳中,总带着几分绮思。他怕吓到她,不敢叫她窥见那些厚重的情思,于是转移话题道:
“初见你那日,你上前,伸手拂过我肩上的落花。那时我好心动,不好一直看你,只能盯着你垂下的手——”
如星的手,修长嫩白,十指纤纤,如同最精雕细琢的工艺品,玉质温润,从来都叫顾辞爱不释手。
是以她方才无意间抚捏他的胸膛,才叫他反应那么大。
“那时我就想,若是有朝一日能握一握这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