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一件件地放好,季辞深轻松地跳下来,阮沉鱼已经坐在下铺了,“上去休息会儿?”
“嗯。”
阮沉鱼轻哼,脚下的动作不停,快速地脱下脚上的布鞋,抬头看了眼季辞深。
“我怎么上去?”
她不想撅着屁股费劲地爬上去。
季辞深指了指一边儿的脚蹬子,“踩着这个上去。”
阮沉鱼不动,就这么看着季辞深。
季辞深自然不会退让半步,也这么看着她。
到底是季辞深低估了阮沉鱼,只见她檀口轻启,声音娇气不已。
“季辞深,你托着我上去。”
季辞深气笑了,要不是上边的行李都堆在头顶,他上去根本施展不开,他早就上去了,哪儿还用得着跟阮沉鱼这个活祖宗较劲儿。
对,季辞深现在万分确定,阮沉鱼不仅泼辣还娇气,就是个活祖宗。
他十分后悔之前的决定,还是草率了。
不过他的性格也做不出不负责任的事儿,思来想去这事儿都是无解。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你一脚踩脚蹬子一脚踩我的手。”这么多人看着呢,他怎么可能把她抱上去。
索性还是他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手贡献出来。
“好。”
阮沉鱼答应得飞快,怕季辞深后悔,麻溜起身,爬在中铺上,一脚踩在脚蹬子上,另一只脚在半空中,在季辞深眼前晃啊晃啊。
季辞深抹了把脸:“……”
还能后悔么……
阮沉鱼的脚丫子还在那晃荡,车厢里似有若无的视线扫过来,季辞深叹了口气,认命地把手伸了过去。
有了季辞深的帮忙,阮沉鱼顺利的上了中铺,看了眼环境之后,深吸一口气躺了下去。
两个呼吸下来,她就陷入了沉睡。
他们上车没一会儿,火车匡嗤匡嗤地出发了。
季辞深这会儿却睡不着,马上要六点,他们两个还没吃饭,阮沉鱼买了一斤酱牛肉,没有主食,只能等列车员推车过来卖饭了。
他端坐在窗边,看着后退的站台,思考接下来的安排。
结婚报告已经递上去了,房子也申请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几个孩子,之前阮沉鱼的话虽然没说完,但还是进了他的心里。
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孩子的成长他没参与过,当前妻要跟他离婚的时候,他同意了,她当月离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