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剑便剜着燕月的肉,血汩汩流出。
燕月晓得他动了怒,亦知道沈席玉心狠手辣,两军对垒,她赢不过他。
可是如今四周都是她的人,沈席玉终会变成她脚下的一条狗。
燕月无视躯体的疼痛,故作轻松道:「太尉府掌各个州郡城防布局,全府上下固若金汤。只有你,能帮我打开突破口。」
她笑出声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沈席玉,我真庆幸,你是个大情种。耍点手段,就能让你背叛个彻彻底底。」
这些话,无异于往沈席玉心口上捅刀子。
他承认,南征北讨多年,是因为太尉府有天底下最全的沙盘图。
他耳濡目染,知己知彼,一坐上燕王之位,便势如破竹。
原来,他不过是燕月一早就相中的工具。
「沈席玉,别怨我。」燕月勾勾手,便有人将刀架在了沈席玉的脖子上,「你坏事做尽,那孩子的命,是替你祭天呢,再过不久,宋氏,也会一起下去陪你。」
沈席玉被带走了,走的时候深深看了她一眼,叫燕月无端生出一丝恐惧。
说心里不慌是假的,可她不后悔。
燕月咬住布巾,猛得拔出沈席玉的剑,疼出一脑门子汗。
国不可一日无主,她不敢杀沈席玉,软禁便成了权宜之计。
李恒忠死了,会有王恒忠,孙恒忠……
只要毒药源源不断地送进去,沈席玉早晚会成为废人。
11
在闺阁中养了足足一个月,我病好了大半。
如今,沈席玉消失了。
孩子也走了。
我一滴泪没掉,终日坐在门前,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一言不发。
我没有追问沈席玉去了哪里,家里也没有人提起他。
一切仿佛重新回到了我没出嫁的时候。
只是往来的百姓喜欢对着我指指点点,我的名声,反倒不如巷子里的寡妇。
父亲每每提着大烟斗,一个个驱赶。
他们就骂骂咧咧地跑远,「怕人骂,就别出门啊!」
父亲反骂回去:「我闺女愿意去哪去哪,她就是坐你家门前,你也得给我憋着!」
「不讲理!不讲理!」
那日午后,我去找了父亲。
「当年,您怎么把沈席玉赶走的?」
父亲一脸不屑,「还能怎么赶?打晕拖走的。就扔到王都外头的土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