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安安分分地打牌,不插嘴。
黄昏,牌局散了。
从徽园出来,骆瑾昱没有上车,而是站在台阶上,点烟。
克制着,压抑着。
秘书鸣笛。
阮颜正打算过去。
“等我。”
他喉咙堵塞了什么,嘶哑的割裂感,“累吗?”
“不累。”她摇头。
透过雾霭,骆瑾昱凝望她。
似有千言万语,终归化为沉默。
“李家有麻烦...你快回去。我在老宅,阿姨们会照顾我。”
他甚至没心思掸烟灰,任由灰烬烫了自己,“我回去,不放心你。”
阮颜勾着袖子,“我听话。”
“你真听话吗。”
她一愣。
骆瑾昱叼着烟,看向别处。
骆夫人和孙太太这时也结伴出来,“不回老宅?”
“回。”他鼻腔喷出一缕雾。
“外面的食物不健康,孕妇少吃。”骆夫人以为阮颜馋了,非要吃餐厅,赖着不回家,他又纵容着。
这些年,骆夫人也知道,他疼妹妹。
脾气确实差,不过对颜儿,是护着的。
明里暗里解围了多少次。
莫馨是一个无底洞。
颜儿掏的钱杯水车薪,根本不够莫家挥霍。
他管过。
颜儿糊涂,没察觉,莫馨也不说,可她不糊涂。
倨傲的儿子不排斥养妹,原来是有‘隐情’了。
瞒得一丝不露的。
“你在颜儿身边不要抽烟,小心呛着她。”事已至此,骆夫人认了。
不认颜儿,也认孙儿。
有了孙儿,能挽留骆淮康;动荡不安的骆家也冲一冲喜。
“不抽了。”骆瑾昱捻灭了烟。
骆夫人一辆车,阮颜跟着他一辆车。
一路上,气氛怪异。
车驶过南北大街,骆瑾昱忽然抱住她,摁在怀里,“你去哪了。”
阮颜一僵。
温热的气息扑在额头,仿佛一条蛇,钻入她的三魂七魄,用最折磨的手段,生吞活剥了她。
他从不废话。
问出口,已经揣着答案了。
“去找前台小姐胡闹了,淘气了,是不是?”骆瑾昱柔情,怜惜,手指的温度却冷冰冰,抚摸她面颊的一霎,她僵得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