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拇指轻轻挑开，指腹无意蹭过她下巴，“热不热？”

“不热。”

“你出汗了。”叶柏南手背抹掉她额头的汗渍，又收敛了力道，更有分寸的抹了抹脖颈，没碰她的领口。

叶柏南的手和骆瑾昱的手一样，磨出了薄薄的茧子，粗粝的，干燥的。

不爱吸烟的男人，味道也清洌干净。

“在学校交往过吗。”

阮颜摇头。

她屁股坐得靠后，双腿悬空晃悠着。

“有好感的男生呢。”

她没反应，盯着地上的影子。

“抱歉。”叶柏南从她发丝间收回手，“冒犯你了。”

“有好感是过去式了。”阮颜沙哑开口，神色黯淡。

其实叶柏南一开始就不相信阮颜单纯到那份儿上，骆夫人介绍她：“对男人没开窍”，“没摸过男人手”。

没正式谈过，不代表心里没人。

“阮颜过去喜欢的男人，我不在乎。”叶柏南叫她的名字，总是很动听，“阮颜以后喜欢的男人，我比较在乎。”

她偏头，四目相撞，不禁笑出声。

叶柏南也随着她笑。

阮颜在病房待到晚上九点，护工家里有急事，交班迟了，她守着叶柏南输完一瓶消炎液，临走前，去水房打一壶开水。

病房在尽头的最后一间，拐过弯，是电梯和楼梯通道。

骆瑾昱掐着时间，也刚到。

他捏住打火机，金属盖弹起，扣上，再弹起，一簇火苗闪烁，烧燎得他瞳孔泛起红光。

在空寂无人的走廊，格外炙热清晰。

阮颜停下。

他堵住了去饮水房的必经之路。

僵持了一会儿，她溜着墙根绕过。

男人忽然抬起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震慑力，砸在阮颜脸上，“他睡了？”

她又停下，“没睡。。。在批文件。”

“煮了什么粥。”骆瑾昱今天极有耐性，慢条斯理闲聊着。

“红糖黑米粥。”

“他喝了吗？”

阮颜莫名的心慌，“喝了。”

骆瑾昱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退后。

退至病房门口的一霎，他把阮颜拽进旁边的通道里。

“在哪学得伺候人？伺候得这么细致体贴。”

他手凉，拨一下衣领，阮颜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