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顺着他意思,表现出对婚事的迫切,以简泊生的精明,指不定要察觉出纰漏来。
贞妮攥拳,但也不能不接茬,“没有想要的。”
话题拐到这,她灵机一动,“我身子还没好,不适合结婚,还是等薄先生看看再说。”
简泊生蹙紧眉,贞妮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简泊生手抚上她脸颊,手心干燥温热,茧子随着摩挲,剐蹭肌理,不易察觉的隐忍。
“薄先生出车祸了,暂时来不了。”
贞妮肺腑一震,勉强维持住表情,“怎么会——什么时候?”
“上午去机场的路上,跨江大桥十二连撞,他的车在末尾,现在昏迷不醒。”
贞妮迅速调整好情绪,同情急切,“还伤到哪里了?医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醒?”
简泊生端详她,“你很关心他?”他顿了顿,自我解答,“你一向有这好心。”
贞妮没接话,薄先生车祸她该怜恤同情的,偏偏心中最多的还是喜悦,庆祝她逃过一劫。
简泊生还想说什么,门外佣人敲门,“大公子,夫人叫你入席了。”
………………
贞妮这一顿饭,吃的闷声不吭。
席间简文菲如何撩拨她,她不带一丁点反应,散席就快步上楼。
薄先生这最难的一关,她过得始料未及。
但简家有钱有势,简文菲保胎重要,没有薄先生,也会有张先生,李先生……
指不定明天就蹦出来一个。
贞妮不会次次好运,她得尽快找到一种不会半路被抓,跑完不会被逮的离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