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孕,那我体检当天B超检查,她与母亲都在,一寸寸仔细看过……”
“深恒刘兰。”简泊生打断贞妮,“她目击你在环城路黑诊所产检,那天我恰恰在站台碰到过你,还有沈黎川,他的秘书也去过黑诊所。”
“为此,他还耗费大量人力功夫去掩盖这一行迹。可欲盖弥彰,抵不住我的人抽丝剥茧,依旧能查清。”
贞妮的手隐隐发抖,苍白面容一寸寸染上惨淡。
原来如此。
从谣言刚起时,她就想过今日。
一直来不及处理的隐雷。
终是石破天惊。
简泊生声音发紧,粗哑的仿佛沙子在磨,“如果你怀了——”
“我没怀。”
贞妮坚决否认,“我不可能怀你的孩子,我有多难孕,南方北方最顶尖的妇科专家,十余位共同确诊,你不信我,总得相信医生。”
简泊生不再出声。
对峙良久,他偏头看窗外。
贞妮一口气尚未松懈,余光扫见窗外连绵的树木,不知不觉变成高楼大厦。
车速也降下来。
贞妮陡然警觉,“你要去哪?”
简泊生看着窗外向后掠过的景物,“医院。”
贞妮没松懈的气,梗死在胸腔,梗的她崩溃,紧紧被一线理智拉拽住,“你疯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贞妮。”简泊生唤她名字。
车外阳光璀璨,映照出他深刻的眉目,线条锐利,可光线又是不讲道理的,折射万物,也折射他眼眸。
往日浓黑看不穿的眼底,恍惚溢满一片暖阳的柔意。
贞妮嗤之以鼻。
简泊生与她,身体再亲密,零距离,负接触,也掩盖不了彼此裂痕隔阂,如深渊,如汪海,填的下这世间所有负面,糟糕,极端。
独独不会有一丝美好。
她不会有。
简泊生更不会有。
“你不用警告我。”贞妮远离他,“简泊生,我说的话,你永远不信,那铁证呢?”
她解开裤子锁扣。
一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