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除了手上那一束折花,她的颜色,只有黑与白。她的美,是惊心动魄的,祸国殃民的。
他踱步走到她身前,俯下脸,捏住她纤弱的下颌。
「沈嘉懿,你谈礼法,不觉得好笑吗?」
他说着,透过宽大的袍袖,掐住她的腰,一路摸上去,宽松袍袖之下,藏着另一个叫人发昏的天地。
她的脸本就白,此时还要白些,她的笑像一副嵌在脸上的面具,标准的勾唇弧度。
「首辅大人总叫人难堪啊,好歹,我们也是青梅竹马,在寻常百姓人家,说不定,我们有缘分做对夫妻呢。」
她总是胡说,不负责任地胡说,而这些话,叫人心颤。
「娶妻当娶贤,就是在寻常人家,我也犯不上这么糊涂。」
他贪恋她年轻的美貌,可他什么时候都分得清,欲与爱。
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幽怨地说:「是我不够美吗?首辅大人怎么就瞧不上我?」
他不作声,大手一揽,单手把她托到窗台上来,还是乍暖还寒时,细风簌簌,春意料峭。
行事之后,他仍是清朗模样,可她乱糟糟的蓬发,凌乱的衣裳,像遭了难,她坐在镜前梳头,一下一下地狠力梳,像是跟谁怄气似的。
季临渊倚在镜旁,随手拿了一个首饰盒,在手里开开合合摆弄着,又候在一旁瞧她梳头。
「跟谁置气呢?」
他瞧出来她不高兴了。
她斜斜瞥了他一眼,他似乎还在兴头上,所以愿意留在这同她闲说几句。
她闷声闷气道:「我是你见不得人的情人。」
季临渊笑道:「难道,长公主有别的心思吗?」
她已经挽起了发,露出雪白颈项,一圈都是红艳艳的吮痕,她又把手里的发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