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眼前的光亮被遮挡。

眉心缓缓舒展。

谢闻砚拉好窗帘，给孩子盖好被子，转身进了浴室，换上了之前的那套西装。

再出来，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矜贵的谢总。

上午九点。

是沈悦苓为他约X教授见面的时间。

沈悦苓一觉醒来，身上的疲惫感已经尽数退去。

手机震动，是女助理的来电。

她心里大概有了猜想。

接通电话的瞬间，果然听到了谢闻砚的声音。

是他一贯谈判的语气。

听内容，他们应该已经交谈了有一会儿。

沈悦苓靠在床头，耳畔是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是为了他的柳西西。

“只要治好她脸上的伤疤，多少价格都不是问题，但要确保她的皮肤恢复如初。”

装作「X教授」的人，是沈悦苓的活宝师弟。

他自然知晓谢闻砚和她的关系，听到他口口声声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求药，脸色很不好看。

“谢先生，我很好奇，你两个儿子还在实验室救治，你是怎么生出为别的女人求药的心思？”

谢闻砚声音凌厉无情，“这是我的家事。”

活宝师弟冷呵了一声提醒他。

“我会出手救你孩子，是看在师……苓苓的面子上，并不是缺钱。”

“ZN实验室的救治对象，上到权贵顶峰，下到世家豪门，哪一个不是捧着钱求续命？”

“我们实验室研究出品的任一药物，都是各大医药公司求合作的产品。”

“钱财，只要我们想，可以源源不断。”

活宝师弟真的很想把银行卡金额甩在面前男人的脸上，狠狠告诉他：我师姐有钱，巨有钱！

听到他话语里对沈悦苓的亲昵，谢闻砚冷沉的脸色再黑一个度，同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拒绝。

想到柳西西对谢则的救命之恩，心下也没了办法。

谢闻砚沉声问道，“如何才肯出手救她？”

对面徐徐传来一声轻笑，“只要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给你药，但我要听真心话。”

谢闻砚：“请讲。”

师弟坐直了身体看着他，丝毫不见在师兄师姐面前的吊儿郎当，语气凝重透着严肃和认真。

“你是求药，还是求爱？”

“你蹉跎了她五年青春，可曾后悔过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