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物归原主了。
而胸腔那一处隐秘的角落,也终于不会在深夜疼痛难忍,辗转反侧。
……
「我该走了。」盛云霖对兰草道。
「你要去哪儿?」兰草微怔,「不等皇上醒来吗?」
「不了。」盛云霖摇摇头。
他醒来之后,她又能对他说什么呢?
回不去了,那些年少的时光。
「我已经困在这深宫里太多年,是时候离开了。」盛云霖对兰草勾勒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来,「你要珍重。煜儿就交由你照顾了。」
「……好。」
她们认识了那么多年,既是主仆,又是朋友。兰草深知,当盛云霖做出了决定时,谁都劝说不了。
盛云霖把这些日子送来的奏章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各项事务皆交代和安排了下去。陈煜醒来后至少需要休养一个月以上,这期间朝廷依旧得正常运转,盛云霖总想替他多考虑一些。
就在她留下最后一道手谕时,兰草对她道:「殿下,谢大人来了。」
「谢斐?快宣。」
「不是,是府尹大人。」
「……」盛云霖一愣。
谢珏低着头进了乾清宫,行礼:「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免礼。谢卿有何事?」
谢珏道:「来送这几日反贼霍玄承一案的卷宗。」
「放到一边吧。」
谢珏放下了卷宗,却没有退下。
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盛云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谢珏从袖中又抽出了一本奏折来,双手递上:「殿下,这是我兄长的辞官书。」
「什么……!」盛云霖猛地一抬头,「他现在在哪儿?」
「兄长今天早上已经离京了。」谢珏低声道。
盛云霖看着谢珏,瞳孔里既震惊又茫然。
她想说些什么,却又好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兀自站在那里,目光涣散。
「兄长这几日一直在生病。他说您日夜照顾皇上,已经很疲惫了,让我们都不要跟您说他的事情。」谢珏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可事发那日,他整整淋了一夜的雨才回来,后面又昼夜不分地处理乱党谋逆一案……就算是铁打的人,这样下去也熬不住吧?」
「他……我……」盛云霖怔怔道。
「殿下。」谢珏打断她,「好些年前,我曾经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