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计划告知您;既然谢大人说不是,那就更没有告知的必要了。」
「嗯。」
「谢大人走后,皇上思来想去,又写了那封手谕,让奴婢送往谢府。皇上说,若一切如他计划,那您早晚都会知道,且知道以后,绝对不会任由谢大人处理的。届时有这封手谕在,能为您扫平很多阻碍。」
「……」
「老天垂怜,真的是您回来了。」黄喜颤声道,「皇上好几次问奴婢,为何您连他的梦里也不愿意去,难道真的厌恶他到那般地步了吗……」
盛云霖握着陈煜的手,指节再一次收紧。
——怎么会呢?
十年。他们相依为命了十年。
要如何才能够轻易放下?
「傻透了。」盛云霖对着陈煜轻声道,「我明明都安排好了,本不需要你这般冒险,不过是麻烦一些,没办法一口气一网打尽罢了,但也总好过你拿命去赌吧?」
随后,她又苦笑了起来。
「也是,都是我带坏的你……」
她便是会拿命去赌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他。
兰草又走进了殿内,低声道:「殿下,太傅大人求见。」
盛云霖愣了几秒,然后道:「宣吧。」
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姿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轻微地咳嗽了两声,带有刻意的压抑之感。
盛云霖回眸,瞧见他脸上似乎有几分病色。
「你……」
「无事。」谢斐很快应道,「嗓子有些不舒服。」
「注意身体。」盛云霖低声道。她自己的脸色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接下来的几日,朝野上下更是有的要忙。
「我来跟你说前朝的情况。」谢斐的目光滑过她的面庞,落在了盛云霖紧握着陈煜的双手上,「……都写在卷宗里了,你抽空看。」
他把卷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好。」盛云霖点点头。
「那臣先退下了。」谢斐的声音中带有不动声色的疏离。
可她似乎是太疲倦了,连意识都是恍惚的,居然什么没有听出来,甚至没有多想一分一毫。
随后数日,盛云霖都住在了乾清宫。朝野上下都在忙霍玄承谋反一案,盛云霖干脆停了七日的早朝,谁有要事就直接上乾清宫来禀报。
陈煜已经脱了险,但还是没有醒。盛云霖在乾清宫辟了一间耳房,用来处理政事。三年未接触国政,她花费了很大精力才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