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都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还跟我算那么多年前的旧账!」
但控诉终归没什么用,最后还是被反剪了双手,溺进了一个绵长的吻中。
……直到最后哭着求饶。
她就算是哭着求饶,也还是要强调说:「谢斐,你不要太过分,从头到尾我都只喜欢你一个,你不能谁的飞醋都乱吃……唔。」
谢斐又用吻堵住了她没说完的话。
至少谢斐确认了一件事:上辈子的长公主,遇到天大的事儿也要咬紧牙关强行忍住,但这辈子的盛云霖,眼泪真的说掉就掉。
所以根本就不能信。
……
最后,盛云霖一点儿力气都不剩,枕着谢斐的肩、环着他的腰,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梦里还在念他的名字。
「谢斐……」
「嗯。」
「真是要命了……」
「……」她都梦见什么了?
「……好爱你。」盛云霖低声道。
谢斐忽然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心里融化了一般。
他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也是。」
天还未亮,谢斐便已经起身更衣了。
「怎么了?」盛云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吵醒你了?」谢斐柔声问,「今天要上朝,你多睡会儿。」
「……官复原职?」
「嗯,今日皇上会下旨。」
盛云霖「哦」了一声,又闷头钻进了被窝。谢斐看她像个餍足的小动物那样贪睡,不由地轻笑出声。
她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但这样就很好。
小厮早已从谢府取回了他的官服。一品文官的绯袍仙鹤补服,乌纱帽,圆领衫,腰束绶带,这样的服制他已三年未曾穿戴过。澈园的丫鬟替他整理好了领口和袖边,镜中的人身子挺拔,气质清冷,却俊雅非凡。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唯一可以和霍玄承抗衡的太子太傅,终于要归朝了。
随着谢斐官复原职,江宁人士程凌击鼓鸣冤,状告江宁织造郎中贾诚以权谋私、欺压百姓,以莫须有之罪杀害程氏一家老小总计二十五口人。
不到十岁的孩子,冒着被打二十大板的风险,长途跋涉进京,为父兄鸣冤,字字泣血。
太和殿上,天子震怒。
「那孩子如今何在?」陈